可他忽然的靠近,低下头来与她说话,温热的气希喷在她脖子上,令她浑身一激灵,像是被肮脏的鬣狗盯上了一般,沈宝用终于开始为自己感到害怕。
薄且的强大自己的弱小,从没像此刻这般感受得如此清晰。
薄且看着她因紧张而吞咽的喉部,那里与男人不同,是一个凹下去的窝儿。
她的耳朵近看也没什么肉,但还是吸引着薄且的目光,她的脖颈原来竟是这样的细,不止细还很白腻。
薄且的眼神迷蒙起来,他的手掌重新抚上她的颈,这回不是要锁她喉,而是五指在上游走。
沈宝用终是受不了用尽全力去推他,却忘了自己右臂的情况。
她的右手虚虚地搭在薄且的胳膊上,满脸痛色,疼得她额上冒出了汗珠。
“求我!
杨嬷嬷身边的人是宫里调惩司出来的,她们手黑,若是耽误了,你这胳膊就别要了,反正我也不是找你来绣花的。”
薄且说着揪了一下她的耳朵。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并不保满的耳垂小巧的很,上面有小绒毛。
就因为太过单薄,阳光打在上面透出光来,那副情景薄且一直记到了现在。
沈宝用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她就是张不开这个嘴,其实以她的性格,她处事一贯圆滑,是个能屈能伸的人。
但此刻,沈宝用坚持做着对自己无利的事,哪怕薄且对她提出了要求告诉了她要怎么做,沈宝用依然不开口。
但薄且越来越肆无忌惮,开始揪她的耳朵,他在沈宝用的惊慌中,又开口了:“你有本事一直这样犟下去。
你哪不好了,我就在陈松身上如法炮制,予他双倍的痛苦。”
也不知是因为他的威胁还是他散发出的侵略性,沈宝用屈服了。
她道:“求殿下帮我。”
薄且住了手,眼神开始清明并向后退了一步,威胁起到了效果,但他却极度不爽。
沈宝用只感觉到一阵剧痛袭来,但只是一瞬间的事,一下子她就不疼了。
紧接着她的右臂能动了,好像刚才的疼痛不存在一样。
薄且没再管她,走到圈椅那坐下,他说:“你的胳膊已无事,只是最近不要提重物。”
他看了一眼沈宝用又说:“去吧,回你的院子去,好好想一想今后该怎么做,你是聪明人,我可以看在你小你没人教的份上过往不究,但你也要想清楚今后的路要怎么走,若是走错了,别怪我心狠,到时你再来后悔哀求,是一点用都没有的。”
说着薄且顿了一下又道:“西院那边已拨了伺候的人过去,你若用着不顺心,可跟杨嬷嬷说,更换了去。”
沈宝用被刚才薄且的举动与眼中的神色吓到了,薄且那种眼神,与被她一刀抹了脖子的人渣并没什么区别,她若不是行动受限,恐早就对他出手了。
哪怕明知打不过,她的本能也不会任他所为。
是以这会儿,薄且终于发话她可以离开,沈宝用像躲瘟疫一样快速地跑了出去,生怕他后悔似的。
薄且看着她跑掉,一时跑不净的是她留下的自身所带的香气,薄且闭上眼闻了一会儿,待他觉得这香气散了,他才对外说道:“让玺儿过来。”
薄且下这命令时,门外只有守铭在。
杨嬷嬷等人一见沈宝用跑出来,就迅速地跟上去。
沈宝用回到西院,这里与她离开时发生了变化,首先是屋中间巨大的屏风不见了。
杨嬷嬷在沈宝用身后道:“屏风被搬到了北偏房,这里以后就是沈姑娘起居的地方,想着以后殿下要来,布局上做了调整,以太子殿下的喜好为准,姑娘早日熟悉习惯这里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