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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不信我将你的事全捅出去,到时候他们会怎么看你,你敢不敢想?”
沈却眼睫一颤,想要说话,可惜双手被缚,因此他只能微微摇了摇头,哀求似的看他一眼。
林榭像被他的眼神讨好了,将他松松垮垮的衣襟仔细拢好,而后像是忽然福至心灵,他一挑眉,很轻地笑了。
“我现在忽然想好了,”
林榭额头抵住他额头,亲昵地开口,“那日我在瓦上看,屋里昏暗暗的,实在瞧不真切。”
“怕是看错了,错误了你这么一个清白人……”
沈却听他嘴上说着,可视线却不断地往下移,他是木讷不假,可他不傻!
“这一回,我要细细地看,”
林榭很无赖地一笑,“不过呢,我是个很好很良善的人,若你不愿意,我便不看,好不好?”
沈却立即挣扎起来。
林榭只手按住他乱踢的腿,继续道:“好啦,你若不肯,就说一声,只一个‘不’字,我立即就停。”
沈却动弹不得,拼了命了,也不过“呜呜”
两声,从喉咙口里滚出了两声不成调的音节。
看他恼红了一双眼,林栩很无奈地:“好吧,你既不说话,那我便只当你是答应了。”
*
“喂,阿却,”
沈落收起长枪,唤他,“一早上的发什么愣呢?”
沈却被他这一喊叫回了神,可还是没精打采的,他满脑子都是昨夜的事儿,连晨起练武都不能专心了。
“是不是昨夜没睡好?”
沈落很关切地凑近看他。
沈却听见“昨夜”
两个字,心里便又浮现出那人的样子,那极屈辱又羞臊的记忆。
后来他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而那人捧着一盏灯,褪了他亵绊,按着他腿,一寸一寸地看。
那油灯离得近,那人眼也那样近,他不知是怕火烫着,还是怕人看着,气的抖起来,很窝囊地红了眼。
可对着沈落的关心,他什么都不敢说,抿了唇,手语:“夜里害了场魇梦,惊醒了,便辗转难眠。”
沈落听是噩梦,于是道:“我那里有一串开过光的绿檀手串,一会儿下了值,我给你送过去,悬在床头压一压。”
“不必麻烦,”
沈却苦笑,那佛珠手串能驱邪克鬼,却挡不住那贼心贼胆的坏人,“又不是小孩儿,一年也不做几回噩梦的,不怕。”
沈落从后边轻轻揽住他肩,见他没抗拒,这才揽实了:“麻烦什么?哥睡得踏实,一晚上也不做半个梦,你一个人住,屋里冷冷清清的,搁一件沾了佛气的东西,也心安。”
沈却鼻子一酸,为着心里那点委屈,还为着沈落对他的情义,他自幼丧母,阿爷为换一口酒钱,狠心将他卖了,没人疼他,只有沈落这个师兄将他放在心上,沈却实在很感激。
他不敢言谢,怕又被师兄瞪,只好默默装在心里。
两人并肩着往前走,却听沈落忽然又道:“哥要走了。”
沈却连忙偏头:“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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