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几乎把花城转遍了,还是没找到小一。
写日记也没什么用,反正每天做了什么去了哪都记在脑子里了,不写了。”
依旧简短,但是文字中透露出的意思,却十分耐人寻味。
这最后一篇日记被写在与上一篇隔着好几页的页面上。
如果看了上一篇之后没有继续翻下去,可能就看不到了。
“小一……”
宋不羁盯着这短短两行字出神,“她在找一个人,那个人叫小一……”
“可能不是真名。”
纪律说,“你对这名字有印象吗?”
宋不羁摇了摇头。
“我不记得我以前叫什么……之前宋院长给我起的名字叫宋晚,后来初中毕业后我自己改了。”
宋不羁说,“除了这两个名字,我想不起其他。”
“宋晚。”
纪律眼底浮现笑意,“是说你在晚上被福利院捡到吗?”
“还没到晚上,是傍晚。”
纪律眼底的笑感染了宋不羁,他说,“当年福利院有个小女孩是早上来的,就叫宋晨。
宋院长那会儿起名比较随心,后来起的名,就包含了美好祝愿什么的,比如宋腾飞、宋永乐什么的。”
纪律:“你改名宋不羁,也是对自己的美好祝愿?”
宋不羁右手伸出两根手指头晃了晃,说:“两个原因。
一,我不喜欢宋晚这个名字。
二——”
他甩了甩半长的头发,一副潇洒自在的模样:“放荡不羁爱自由嘛,哎,我当年一看到这句话就觉得,嗯,这不就说得我嘛,改名改名!”
纪律笑问:“实现了吗?”
宋不羁耸了耸肩:“还行吧,除了房贷。”
“房贷”
这个词一出来,瞬间接地气了。
这真是和“放荡不羁爱自由”
不怎么搭。
二人闲扯了几句,又回到了王余身上。
王余是被人掐死的,她死亡的第一现场他们几乎已经确定。
而她被抛尸的眉山小树林里,除了发现的那枚纽扣和树干上的“m1”
标记外,间接性的春雨几乎冲刷掉了一切痕迹。
扣子确实是刘文韬一件衬衫上的,他自己也承认了。
但是对于他的扣子究竟是怎么跑到抛尸现场的,刘文韬自有一套无法证明真假的说辞——王余出事前,正在家里客厅缝补扣子。
但就在那会儿,她遭受到了袭击。
刘文韬说,扣子定是那时候就被王余抓在了手里,犯人没发现,然后就被带了出去。
“刘文韬这不就是间接承认了他家是案发的第一现场吗?”
宋不羁挑眉,“他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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