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马骁来了兴趣,说好,我也要来参加。
念萁撞他一下说别胡闹,你妈妈和你姐姐又在生气了,你去劝劝吧。
又看他一眼,五天没见,像过了三秋,眼睛就不舍得从他脸上转开。
马骁也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嘴里说不理她们,她们两人从来就不合。
饭店订了没有?念萁说定了,在潮州菜馆。
马骁说时间还早,我们玩什么?要不我们也来一盘抽乌龟。
说话时一直看着她的脸在笑,又忍不住抬手摸了一下她的脸。
念萁生怕他乱来,忙打岔说三个人怎么抽乌龟,不如我们来算二十四吧。
马骁说二十四就二十四,你还算得过我?我是学经济的,整天和数字打交道,肯定比你这个学中文的要算得快。
那什么,输赢怎么算?语调就有些轻佻起来了,在她耳边轻声说,你要是不好意思在这里“叭”
一下,那我们回家后慢慢“叭”
,输的人随便赢的人“叭”
几下。
念萁板着脸说由赢家说了算,赢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马骁说好,抓起牌洗一洗,分成两墩,两人一人一半,各抽两张翻在茶几上,念萁马上就拍了桌子,与此同时,马骁也拍了桌子。
两人对看一眼,再翻两张,又是不相上下。
这一下马骁来了精神,和念萁斗个旗鼓相当,一副牌翻完,两人几乎没有分出胜负。
马骁拾起牌来洗一洗,边洗边慢吞吞地说:“小杨老师,看不出你是个中高手。”
声音压得极低,眼里仍然有些不怀好意,又说:“你是觉得你一定会胜,才说的谁赢谁说话吧?”
念萁要咬着嘴唇才能不笑出来,也压低声音说:“彼此彼此,你不也觉得你一定能胜,才这么大方让我定的规则?那什么,三局两胜?”
马骁说好,两人把牌翻得飞快,眨眼间两局完了,两人一胜一负,仍然没决出输赢。
马骁眯着眼睛说:“照我们两人的水平,我看再来一百局也是这个样子了,这样,最后来一把,一把定胜负。”
念萁淡淡地说:“行啊,这一把完了就去吃饭,我看她们两人的气也生得差不多了。”
两人都绷着脸,像是楚河汉界地对峙着,但眼里的笑意却掩也掩不住,但碍着人多,不好有什么表示,只好借一副牌几十道算术题来打消激情。
两人都瞪着对方的脸,慢慢从乱牌里抽出两张来,同时往上一亮,抬起的手正要拍下,就又都停在空中了。
这一把牌怎么算都算不拢,差一点点就诈胡,诈胡可就是算输的啊。
两人脑子转得飞快,几乎可以听见脑中齿轮咔嗒咔嗒转动的声音,而咔嗒咔嗒地就同时卡住了,两人的心思已经不在这把牌上了,绷不住要笑,眉眼生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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