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温的水从莲蓬头里喷洒下来,细细的温柔的水流就像是爱人的手在抚摸着饥渴的身体。
手指在沐浴液的帮助下,沿着身体起伏的曲线,滑过一遍又一遍,滑得像巧克力融在舌尖上,融得像黄油软在热锅里,软得像冰激淋化在火焰上,化得像冰块消失在热可可里。
前胸和后背贴在一起,手臂和手臂交缠在一起,两个人就像是一个人,沐浴液的功效强过502胶水一万倍。
其实结婚证就是那502,可以把两块毫不相关的东西粘连在一起,玻璃门上粘个尼龙把手,磁砖上粘个塑料挂钩,用当然可以用,也不碍眼,也很结实,却是硬碰硬,硌生得要命。
可是要想曲线贴直线,阳刚贴柔软,却只有爱情这个沐浴液才能做得到。
马骁的手在念萁的背后和身前来来回回徘徊了无数次,每走一次就更留恋一分,怎么也舍不得拿开。
念萁还残留了一丝理智,她绵软无力地咕哝说:“第三个条件,我要草莓。
不管是不是草莓,总归要一个。”
马骁停下手说:“我知道。”
离开淋浴间一会儿,回来把水帘下的女人抱起来,有了残留在身上的沐浴液和温水的双重润滑,几乎是察觉不到就轻轻松松进去了。
念萁闭着眼睛把头搁在他肩上,手臂软滑得勾不住马骁的脖子。
马骁把她抱紧在腰前,在她耳边说:“爬八层楼就想难倒我?我从前踢足球可是踢满九十分钟的。”
念萁又是想笑他又是想啐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认输还不行吗?”
马骁再一次青筋爆出,咬牙说:“你过一会儿再认输吧。”
四八章走螃蟹路,做鸵鸟人
念萁浑身的骨头像是散了架,小腿肌肉硬得一碰就痛,她哼哼唉唉地叫唤着,一边拿拳头捶马骁的肩,忍着痛说:“你轻点,皮要给你搓破了,不行不行,我不干了,你放开我。”
马骁拍了她一下说:“别叫得跟杀猪一样,忍着点不就完了?”
念萁说:“那也不能这么硬来吧?你看你看,都红了。
不行不行,你去拿瓶油来。”
“什么油?猪油菜油花生油酱油?”
马骁住了手说。
“哪里有用酱油的?我又不是被开水烫了。
洗脸池上有一个塑料瓶,里头是Ve胶囊,你拿针刺破一个就够用了。”
马骁摇头说真麻烦,站起来往卫生间去,过一会儿拿着一个塑料瓶子过来,扬着脖子问:“针呢?”
念萁指一下茶几底下的竹篮子说:“那里。
一直都放在那里的,这会儿又问什么。”
马骁拖出篮子来,揭开盖子,在一个填了棉花的针插上拔下一根针来,刺破一个Ve胶囊,把油滴在她小腿肚子上,慢慢打着圈按摩,一边说:“你怎么这么麻烦啊?你才爬四层楼,还是光着手,我背着你爬八楼,也没说像你这样叫痛的。
我说你读书的时候体育是怎么及格的?”
念萁趴在沙发上哼哼说:“什么叫你背着我爬八楼啊,明明是只有四楼,前四层是我自己爬上去的。
不然我的小腿怎么会硬得跟铁一样?一会儿去超市买东西我可走不动,你说怎么办?你姐还没打电话来啊?要不你打个电话过去问一下,她怕是不想我们多花钱吧。”
马骁说:“跟铁一样,是你平时不运动。
逛不了超市,我一个人去买回来,你就躺着好了。
我姐呀?她倒不是怕我花钱,可能是怕我们还没起床。
你没见她昨天那王母娘娘加媒婆的架式?你起这么早干什么?昨晚不是说没力气了想早点睡?那时候才几点?我说再聊会儿你都不肯,就会闭着眼睛装死腔。”
说到后面就不正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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