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骁箍紧她不让她动,手摸到她背上,果然汗津津的,比别的地方热一些。
马骁又有些恼怒,又不好发火,肚里生着气,却发现念萁的衣服里面是真空的,没有穿胸衣,忍不住手就往前面抚去。
念萁红了脸,低声辩道:“刚才睡觉,觉得透不过气,就解了。
你放手,给你姐姐看见,成什么样子?”
正纠扯着,就听见马琰咳嗽一声,两人一起转头去看,马琰换了念萁的衬衫,手上搭着她原来穿的衣服,站在卧室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
念萁的脸红得要滴出血来,只管往外推马骁的手,马骁收回手,却无所谓地说:“刚才念萁说了她有腰,不是直上直下的,我不信,就验一下。”
马琰啐他一口,过去陪着念萁坐下,说:“马骁一向没轻重,你别惯着他。”
第十章豌豆公主,田螺姑娘
念萁听了一愣,抬头看了马骁一眼。
她从来不觉得是自己在惯着他,她只是尽她的能力,容忍他的怒气。
从一开始她就觉得抱歉,她从不以生病而挟以自重。
有的人有福气,生一点小病就可以在床上哼哼叽叽,一家人围着,问想吃什么,哪里不舒服,就好比她的妈妈,爸爸就把她像孩子一样的捧在手心,她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大,也想得到同样的呵爱。
可是遇上马骁,才三天,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了。
她并不怨天尤人,自叹遇人不淑,弄到如今的局面,全是自己的原因,她不想推卸责任。
而这时猛听到马骁的姐姐说别惯着马骁,才惊觉真是这样的,是她在惯着马骁的毛病,纵着马骁的蛮不讲理,她一退再退,而他得寸进尺,昨天差点把她闷死在他的身下。
她不知道再这样下去,马骁还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有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马琰自然对马骁的脾气一清二楚,只一眼,她就看出自己弟弟的强势。
他会当着姐姐的面对妻子没轻没重,由此可推知其他了。
念萁心里如刮十级台风,表面却不表露出来。
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练出了一身的本事。
她不再看马骁,忽略他警觉的注视,含笑低头,把茶几上那盘子白兰花整理一下,抽出一叠纸巾擦干倾侧在桌面的水,从盘子挑了两朵最完美的白兰花出来,用纸巾吸干水分,放在纸巾上。
又在茶几下面拿出一个带盖的竹篮子来,里头是一些针线和纽扣。
念萁咬断一根白色棉线,把那两朵花缠了一下,打个线圈,挂在马琰衣服胸口的纽扣上,浅笑说:“难得姐姐喜欢,戴着闻香吧。”
随手收拾好针线篮子,放回茶几底下。
马琰拔弄着胸前的对花,对马骁说:“瞧见没有?这样的女人如今很难见到了。
又聪明又能干,脾气又好。
马骁,你运气好,别不知好歹,欺侮了人家。”
念萁被夸得不好意思,站起来说:“琰姐在这里吃晚饭吧,我去做。
马骁你陪姐姐坐坐,说说话,我一会儿就好。”
绕过马骁,拾起那团弄湿的纸巾往厨房去了。
耳后听见马骁带着玩笑在问:“你才见一面就知道好了?好在哪里,你说我听听。”
念萁也想知道马琰怎么评价她,便停了下来回头看着马琰,并不避讳她想知道,也不用躲在一边听壁角。
马琰没有直接说念萁好,而是问说:“你看她送我花了没有?才两分钟,就做好了一对胸花送给我。”
“就为了一对白兰花?”
马骁不相信他的耳朵,“姐,你们女人的想法真是奇怪,我当然知道她有很多优点,比如做饭的很好吃,洗的衣服很干净,房间收拾得很舒服,对爸妈也不错。
现在我还知道她很会收买人心,一对花就把你给收买了,你也太不值钱了。”
马骁打着哈哈。
心里说,你不知道她气起人来,可以把人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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