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谢西然对她的身体一向很重视,在这方面决不妥协,“我去给你做点清淡的面吧,这些就别吃了。”
“可是,这些都是你给我做的……”
她埋在他小腹,不甘心地抠弄他的纽扣、腰带。
大冬天去抓黄鳝,也不知道他费了多少心思,偏偏他什么也不说。
“没什么特别的,以后再做就是了。”
“那这些放着不是浪费了吗?”
“不浪费,给许知楚他们,他们还没吃饭呢,你中午甩了人家脸色,这都传开了,正好可以给人家赔罪。”
谢西然的话语不容抗拒,傅语诺理屈词穷,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把美味菜肴端了出去。
一想到他花费一下午给她做的菜都要拱手让给他人,尤其是给那个许知楚,她就苦闷、伤心、后悔……小眼泪不争气地吧嗒吧嗒往下掉!
谢西然饭也没吃,煮完清汤挂面又回到屋里,看见傅语诺窝在被子里,可怜巴巴地抹眼泪,奇道:“怎么了,难受?”
“嗯……难受……”
带点哭腔。
“哪里难受?”
他放下东西,打开抽屉找出温度计,要给她测体温,傅语诺乖乖地任他扶着,贴在他胸膛:“心、心里……呜……”
手一顿:“心里?”
“许知楚是不是吃得特别开心?”
“……你这是和她杠上了?”
“没有,”
傅语诺拿他的衣服擦眼泪,开始解扣子,“来测体温吧。”
小姑娘受尽宠爱,心里不高兴就第一时间发泄出来,各种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风一阵似的,叫人哭笑不得。
*
测完体温,谢西然看了下|体|温计,包粽子似的把她裹住。
“肚子饿不饿?”
她跟他怄气了大半天,一点东西没吃。
“嗯。”
傅语诺点头,温驯得像条小狗。
谢西然拉一把椅子坐到她对面,端起碗要喂她吃面。
傅语诺不肯,非要拉他坐到床上,滚烫的身子从被子里钻出来,爬到他腿上,他像怀抱了一团软乎乎的火炉。
她不哭了,只是鼻子还冒水,谢西然往她嘴里喂几根面条,从口袋里抽出干净柔软的手帕,压住她圆翘的小鼻头:“用力。”
傅语诺便使出吃奶的劲儿:“嚏——!”
鼻子通了,胃口就好了些,她就着他的手大口大口吃面,半碗入肚,精神回笼,脑袋虽然还烧着,精气神好多了。
其实下午发烧,除了被风吹着凉,还有饿的成分在里面——身体虚的。
吃完饭又被谢西然塞回被窝,傅语诺枕在柔软的枕头上,看着谢西然收拾东西,零下的温度,屋里没有暖气,他却热得卷起了袖管,谢西然爱干净,这会儿身上还留着下午忙碌的痕迹,根本没时间整理,袖管上沾了淡淡粉尘,傅语诺想上手帮他擦干净,被他一个眼神弄得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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