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有八九是造反,还能是什么,善哉。”
皇甫泰说道。
店外有只黑色的猫,只有眉心一撮白毛,站在门口张望了半天,犹犹豫豫的还是进来了,走到我们这桌旁,盯着我看。
我把猫抱起来,喂了它几片肉,自言自语道:“这猫和人一样,也在这离阳城里,一代代生活了这么许多年,这是当朝的猫,还有前朝的猫呢?”
卫蹬撸了一把猫的脑袋,说道:“其五。
柳阏告发宁国公,他们俩是有仇,宁国公的胞弟可以说是间接死于柳阏之手,他们俩是有过节的,只是因为这个原故,柳阏害怕被宁国公报复,所以先下手为强吗?那还有宫里的贵妃呢,他们之间是不是还有其它什么过节?”
“对,你说的有道理,这也是我们接下来要弄清楚的问题。”
我补充道。
“你们忽略了一点,据那个管家所说,严邝此前经常和宁国公会面,他们俩是不是党同伐异,一伙儿的。”
卫蹬说道。
“他俩确实有可能是穿一个裤裆的,我甚至怀疑那次朝会,就是宁国公在背后撺掇严邝干的。”
皇甫泰说道。
卫蹬点了点头,咽下了嘴里的肉,然后一脸萧索的表情说道:“想找那安南使臣,不是我泼您二位冷水,那使臣消失个把月了,要么被人灭了口,要么,就是自己藏起来了,要是死了那就甭找了,找到也烂了,要是藏起来了,想在这离阳城里找一个存心藏起来的人,难于上青天。”
“找谁,找啥使臣?”
皇甫泰一脸懵地问道。
“锤子,我们这说了这半天了,我以后说话你能不能听真着了,查安南使臣!
安南使臣!
指挥使大人!”
我大声说道,这一声喊,估计周围的人都听到了。
卫蹬插嘴道:“这也是在边关养成的毛病。”
皇甫泰拿起筷子作势要敲卫蹬的头。
刚拿起筷子,我们忽然感到店里一下子安静下来了,只听见炙板上的肉在滋滋作响和猫蜷缩在我脚边打呼噜的声音,我抬起头,发现店里满座的客人都直勾勾地盯着我们看,看了片刻,随即便都轰然站起来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一般涌出了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