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架势,活像一会儿要参加的是世界斯诺克大赛一样。
做好一切后,他冲正琢磨吃点什么的牟泽道:“咱俩先来一盘。”
牟泽没多想:“行啊,等我叫完外卖的。”
牟泽拿起球杆正要开球,被董柏寒的球杆压了:“先说好赌什么?”
牟泽愣了下,才道:“赌钱的?”
董柏寒摇头,牟泽继续:“输的罚酒?”
他刚刚点了烤串与啤酒。
董柏寒还是摇头:“今晚不喝酒。”
牟泽懒得再说:“那你说吧,赌什么我都跟了。”
董柏寒直视他道:“赌一个月篮球馆的卫生,你亲自做。”
篮球馆的卫生是由全队人员轮流做的,牟泽最不爱的就是搞卫生。
无论是班里还是篮球馆,轮到他做值日时,牟泽都是拿钱搞定。
跟收钱帮人写作业一样,收钱代做卫生,也一样有人乐意干。
董柏寒提的赌注,对牟泽来说,赌得有点大,他此时才觉出这事有点不对劲。
见他迟迟不应,董柏寒从桌上拿起白球,朝牟泽的方向滚去,挑起一侧嘴角问他:“不敢赌?要不换一个,校足球场跑满五圈?”
这个也是牟泽最讨厌的,每次高教练留体能作业,牟泽都会偷懒,尤其是跑步。
现在牟泽能百分百肯定,董柏寒是在针对他。
他一时想不出,自己是哪里惹到了他。
董柏寒没给他思考的时间,放好白球,一杆击出,同时说道:“就这样吧,第一局赌跑圈,第二局再赌做卫生。”
牟泽心里狂叫,谁答应你了,不带这么强赌硬塞的。
他心里吐着糟,眼里赶紧盯着董柏寒的开局。
万一输了那可是两千米啊,会跑死人的。
董柏寒开局进了一实一花,他观察了下,第二杆打进的还是个花的。
从这杆开始,他像流水线上的工人,熟练的操作着花球,一个又一个地排队入洞。
这个节奏,直到案子上还剩一个球时,才停下。
牟泽不是第一次跟董柏寒打球,他一直觉得两人水平差不多。
今天才知道,什么叫扮猪吃老虎,董柏寒太能装了。
牟泽怕输去跑圈,心态已经乱了,只进了一个实球,第二个就打偏了。
而董柏寒一鼓作气,一球进后,黑八也紧随其后地进了。
“明天放学,足球场见。”
董柏寒说着的同时,手下也没停,开始重新摆球。
牟泽惊呼:“这就算一局?怎么也得三局两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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