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珑一听,似乎是什么有趣的事情,一面给丈夫换衣物一面急忙追问。
至于叶旭融那边,他在听到妻子小声告诉他这好事之时,不由得怔愣地坐在原位,一时间还消化不了这消息。
“你不欢喜吗?”
苏妙珏有几分忐忑地问道。
“哪里?我欢喜得很。”
反应过来的叶旭融忙一把抱起妻子转圈。
“夫君,你快放我下来,你转得我头晕。”
苏妙珏忙圈紧叶旭融的脖子,真不知道男人表达兴奋为何就喜欢转圈?
叶旭融这才记起妻子肚子里还有某个小胚胎,忙小心翼翼地将妻子放下来,转而抱着她歪躺在罗汉床上,伸手轻抚她的小腹,“多大了?”
“两个来月。”
苏妙珏笑得眼眉弯弯,“婆母说等三个月了再向娘家报喜,也不知道这胎生男还是生女,夫君,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都好,都好……”
叶旭融把头轻靠在妻子的肚皮上语无伦次地道。
苏妙珏伸手轻轻抚摸他的头发,脸上漾着幸福的笑容,这辈子嫁给他是她最幸运的事情。
有夫,有子,就是一个幸福的家。
与叶家上下即将添丁的兴奋相比,苏州的方辩却是烦心事缠身。
他想甩下这糊里糊涂娶下的妻子北上去与妻女会合,可到底涉及到人家女儿家的闺誉,也就不能莽撞行事。
其实他也自责不已,当初为何顺水推舟地就同意了这门婚事?那会儿失忆的他连自个儿也记不起是谁,对方又挟恩求报,他的推却就变成了忘恩负义,这才无可无不可地同意了结这门亲。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我女儿与你已成亲,这多少双眼睛都能见证?你现在要休了她,这不是在逼她去死?她往后还能嫁给什么样的人,你想过没有?你这是不负责任。”
一中年男子朝方辩大声吼道,“想当初若不是我们孔家救了你,你现在早就尸沉江底连渣滓也不剩。”
方辩一脸沉默地坐在那儿,这事情他是有错,可对方这开口闭口就是恩情确也让人反感。
一旁做少妇打扮的女子却是不停地嘤嘤哭出声来,她没想到本以为是大好姻缘却弄成这个样子,成亲那天开始就是噩梦不断。
她对方辩是动了心,可也没到刻骨铭心的程度,可她此刻若是放手,如亲娘孔姜氏所言,她这一辈子都毁了,还有何人会娶她?那会儿成亲见证的都是自己的亲朋好友。
孔姜氏见女儿哭得伤心,忙把女儿抱到怀里,朝方辩施压道,“你这是忘恩负义,珍姐儿有哪样对不起你?你倒是说出来啊,我不管你是否有妻室,无论如何你得给我安置好珍姐儿。”
孔令珍埋首在母亲的怀里哭得更为伤心,她一向循规蹈矩,一生中做过最出格的事情就是令人救下落水头部受伤的方辩,她当时也是大发善心,只是没想到会牵扯出一段孽缘来。
孔家儿子孔令旗看到姐姐伤心难过,不过是十岁人儿,也双眼瞪着这之前崇拜得不得了的姐夫,“不许你欺负我姐姐,你这个坏人……”
“旗哥儿。”
孔父大喝出声。
他并不想与方辩真的闹僵,随着方辩的记忆回笼,他也发现这人并不是一穷二白空有本事,虽然宏帮解散了,但方辩当初就转移了自己的财产,所以他在苏州还是有一大份家业。
这家业看得他火热,这生意比自己的摊子大得多,哪能真的放过这金龟婿?思及此,他施压归施压,却没有说一句不可挽回的话来。
方辩知道自己此刻退亲是伤害了孔令珍的名誉,但他实在无心于她,勉强给她一个名份也是害了人家,思定后,他仍是那句话,“我与珍姐儿的婚事是在我头脑不清楚之时应下的,我已说过有妻室,这样一来,珍姐儿嫁我岂不是更委屈了她?我愿意为珍姐儿出一大份嫁妆为她招婿,这是我对珍姐儿的歉意……”
------题外话------
抱歉,抱歉,迟了。
本来说好早上更的,但因事没能更上,只能向大家说声对不起,某梦鞠躬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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