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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神色渐冷:“你究竟是什么人?”
孩子笑得天真:“我叫云轻寒,姐姐可以叫我小寒。”
她目中已有怒意,脸色愈冷,食指轻轻一弹,红线一缕缠上孩子的颈项:“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孩子竟毫不闪避,只是笑嘻嘻地望着她:“这个秘密本就是我告诉姐姐的,这药也是我为姐姐费心找来的,姐姐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她一怔,心中蓦地明白:“原来那天的药竟是你派人送来的。”
是的,那天最后饮下的酒中混入了三颗天命丸,只是这三颗药丸却来得奇怪。
那日她本如往日一般在街头酒店打酒,忽然一个衣衫破蔽的老人扯住了她:“姑娘,买药吗?”
她皱眉,本想说不需要,却在看到老人饿得发青的面目时犹豫了,她没有说话,将身上仅存的碎银全给了老人,换来一个小小的纸包。
回去打开,纸包中只有三颗白色的药丸,包药的皱巴巴的纸上还歪歪斜斜地写着几行字;“天命丸三颗,入酒化之,可假死。”
这竟是那孩子设好的局?!
她正想追问,忽然听到一声重重的咳嗽,抬眼,方注意旁边竟端坐着一人,望着她手中的红线,脸色阴晴不定。
“妖娆丝!
姑娘是天月宫的人?”
那人——荆猛沉声问。
她皱眉,收回手中红线,正眼也不瞥荆猛,只冷冷道;“你是什么东西?”
真……无礼啊。
荆猛一愕,有多久了,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蓦地,他笑了出来:“好胆色,不愧是天月宫的人。
只是,”
他脸色一沉,续道,“别人怕你天月宫,我却不怕,识相的,把八荒铁券交出来。”
“八荒铁券?八荒铁券是什么东西?”
她的颜色如冰如雪,连笑容也那么冷漠,顿了顿,淡淡道,“你走吧。”
那神情,仿佛高贵的帝王赦免她的奴隶。
“好,好!”
荆猛怒极反笑,缓缓起立,浑身骨节格格作响,身上衣物仿佛充气般鼓了起来。
“荆帮主好俊的外家功夫,这铜象之功怕已练到第九重了吧。”
童稚的声音响起,却是那孩子云轻寒笑吟吟地夸赞。
她心中一动,这孩子在变着法儿告诉她这人是谁,所习功夫吧。
她横了他一眼,忽地手指轻挑,红线仿佛灵蛇般盘旋几转,捆住孩子的粗绳已寸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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