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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断颈!
世间竟有如此的武功,如此的刀法。
这一下变生意外,双方激战顿时静止下来,安静得近乎诡异。
月神忽然叹了口气:“原来是你。”
“是我。”
申使格格笑着,“我就知道你能认出我来。”
“世上能一刀断阿子脖子的人本就不多。”
申使点了点头,格格笑道:“只怕你也不能。”
“我不能,我的刀法本就远不如你。”
月神居然表示同意,目中现出一缕倦意,“阿申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他自然不是真正的申使,真正的申使绝没有这样的身手。
“申使”
取下木雕面具,摸了摸自己的脸,笑得更开心了:“他的脸皮都在我这儿了,你说他能怎么样?”
此言一出,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剩余五使脑中同时闪过一个名字,一个噩梦般的名字,不知是谁,惊呼而出:“蛇王姜腾!”
“申使”
大笑:“看来诸位还没忘了我。”
笑声一止,他眸色转作血红,厉声道,“那就请诸位作个选择,究竟是遵照夫人的命令,还是执意要跟云浅月?”
五使面面相觑,子使无头的身子兀自汩汩冒着鲜血,那样的一刀若斩在自己脖子上……五使同时觉得脖子凉飕飕的。
“诸位该知道老子耐心有限。”
不耐烦的声音再次响起,五使一个激灵,终于,丑使带头,站到了骆兰兮身后。
半山坡,月神漠然看着山上一幕,目无表情,待到时轮使做出选择,他才轻轻一叹:“你与兰兮素来不和,什么时候站到一起了?”
一声轻笑,却是骆兰兮低哑慵懒的声音:“这要感谢你呀,我们可都想你死,想得要命。”
闻言,他目光骤然投向骆兰兮,光芒璀璨的眸中忽然有了一点波动:“你真那么恨我?”
“恨得牙痒痒呢。”
那样的嘟囔,仿佛少女的娇嗔,无限风情旖旎,然而那一对细长妩媚的目却陡然有摄人的寒光闪过,若不经意地笑道,“诸位时轮使既效忠于我,也该表示一下。”
石室。
听到轰然落下的巨石声,朱栖的动作陡然僵住,他自然清楚,这个石牢四周皆用厚达一尺的整块花岗石做成,任是绝顶高手,也插翅难飞。
仿佛静止了很久,他忽地回头,摸索着走到石床边,盘膝坐下,闭眸不语。
冷暖苦笑望他,泪已满面,这一生,他再也不会原谅她了吧。
下意识的,想解释些什么,只盼他莫要恨他。
“朱栖,”
她幽幽而道,“你可知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杀云浅月?”
不待他开口,她已自己回答,“因为云浅月与你师父本是堂兄弟,他本也是逐日谷的弟子。”
朱栖一怔,愕然张眸,隐约看到身前女子模糊的身影。
她却不看他,抬头,仰望头顶那方小小星空,将逐日谷最大的秘密一字字吐出:“其实,影本来也不叫影,而是叫月。
之所以改名为影,只因为二十余年前,‘月’的执掌者叛出了逐日谷,自立门户。
那一年,你师父与骆姑姑都不过只有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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