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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下,还意有所指地瞥了离得稍远的风伯一眼,惹得后者当即变了神色,阮娘瞥见许氏幅度轻微的点了下头,暗暗抒了口气,知道自己说对了。
“可这鱼汤是我自己要熬的,没有谁指使,阮娘,我年纪虽小,可知事早,分得清好人坏人的,不会帮着坏人害爹爹,倒是你,说话颠来倒去,眼神还闪闪躲躲的,分明是在说谎!”
重宁说到后面语气越发加重,掷地有声。
“老奴没有!”
“我也绝不会害爹爹的,你这般冤枉我,我看四姨娘也是你冤枉走的!”
重宁与她对峙,因着一个站着,一个跪着,气势看上去并不输了去。
“夫人,你要为老奴做主,老奴绝不会做对不起老爷,对不起钟家的事情啊!”
阮娘连忙喊道,倚老卖老。
在一旁看着二人一言对一句的风伯想起了海氏那件事,沉了眸子,扫过一眼方才企图祸水东引到他身上的阮娘,又联想刚才杏儿进来后重宁突变的隐约气势,清了清嗓子开口打断道,“与其在这儿争论不休,不妨用用老法子,下毒之人必定是府里的,上各院搜一搜,说不定就有了线索。”
许氏面有难色,瞥了一眼钟芙,后瞧见她不甚在意的模样,想是不会被查出什么也就安了心,只盯着每次坏事的风伯,心中颇有怨念。
重宁率先应了,“那就先从我的院子开始罢。”
风伯带了人去搜查证据,呼啦啦的走了不少人,屋子里余下的人神色各异。
重宁瞥向阮娘,在无人注意她时嘴角扯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诡异弧度,直把阮娘吓得当是花了眼,哆嗦着狠狠揉了两把,却见重宁站着不远一副憨然模样。
“妹妹莫要担心,若不是你做的,姐姐定然不会让人冤枉了你去。”
钟芙这会儿走了过来,似是安抚般说道。
重宁故作委屈,心下却是冷笑,这话说得,后半句若是你做的,定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没说出口,就端了一副好姐姐模样,只是心下讽刺归讽刺,重宁还是得配合着点了点头,露了感激神色,之后眼珠子一转愤愤道,“若是叫我知道是谁害的爹爹,一定饶不了那人,这般的黑心肠一定会有报应的,头顶生疮脚底流脓!”
重宁来自乡下,说出这种话也没得人会怀疑,却是越骂越是心中爽快,可也得有个收敛,顿了下,直勾勾的盯着钟芙,意味浓重,“……唔,姐姐你说是不是?”
良久,钟芙对上重宁期待她回应的眼眸,堪堪应了声,面色却是有些不好。
重宁正欲开口,就听着门外传来了动静,眼尖发现风伯的衣角顿时迎了上前,“风伯,找着证据没有?”
风伯摇了摇头,面色凝重,重宁顿了一下,大大的眼眸中闪过错愕,却见他摸了摸她有些毛茸茸的脑袋,随后神色一冷睨向阮娘道,“呔,你个歹毒妇人,下毒谋害老爷不说还敢冤枉小姐,栽赃嫁祸,好毒的心思。”
阮娘被他这劈头盖脸的话打懵,待意识到他说的,登时炸了反应,“你在胡说什么,可有证据,凭什么血口喷人!”
“证据?”
风伯一声冷哼,丢了纸包扔到了她膝盖跟前,“这包荀麻粉就是证据,从你房里搜出来的还有什么话说!”
阮娘看着他连带的扫到了他身后站着不远的李妈妈,这会儿也是脸色难看,不愿与她对视的,心下一个咯噔,又僵硬地扭了头看向了坐在主位旁的许氏,睁大了眸子,透着不置信。
许氏这会儿也是懵了,再一看李妈妈的脸色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就听着风伯道,“你和李妈妈一个屋子,听说前儿个你睡得不好调了床,这包东西刚好是从你现在那床里搜出来的,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还能冤枉了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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