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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婳笑了笑,接过冬梨递过来的鱼食,和芯月一起不时撒向水里,引得游鱼争相抢食,芯月看的咯咯直乐,倒是比在宫中的时候活泼了许多。
两人小亭里一直坐到了日暮下沉,安婳给芯月说了许多店里的趣事,芯月一直津津有味的听着,不时发问。
她这些年一直住在宫里,皇上经常带着嫔妃、皇子和公主们去狩猎、避暑,却从不带她去,在她心里女人都是久居深闺的,所以她对安婳的铺子好奇的很,不知道一群女人可以开怎样的铺子。
安婳见她十分向往,不由道:“等明日我带你去店里玩。”
芯月开心极了,正说着话,安止和祁禹一前一后回来了,见她们坐在小亭里,便都走了过来。
安止沉着一张脸,气哼哼的坐在安婳旁边,猛灌了一口茶。
安婳见他这样皱了皱眉,问:“怎么了?”
“外面都在传……”
安止看了芯月一眼,收回了没说完的话,“算了,没什么。”
芯月不由小声道:“跟我有关么?”
安止皱着眉,又喝了一口茶,抿着唇不说话,一张脸都憋红了。
祁禹看了芯月一眼,淡声道:“外面都在传你得了怪病。”
“喂!”
安止连忙阻止,“你怎么说了。”
“外面已经传遍了,反正早晚都会知道,还不如我们来说。”
祁禹说的是事实,安止无话可说,只能转头安慰芯月,“外面的人不知道实情,胡乱说的。”
芯月点了点头,眼睛却红红的。
这几日芯月住在府上,安婳担心她不适应或者有什么事,虽然没有去看她,却一直没有离开王府,所以还不知道这事已经传遍了京城。
卫贵妃竟然如此狠心,芯月本就不受皇上宠爱,如此一来,怕是更加没有好的世家公子敢娶芯月了。
芯月至少是她看着长大的,她却连一个好的夫婿也不想给她,芯月多年来谨小慎微,不曾得罪她,她之所以会这么做,只能是因为阮皇后,看来她对阮皇后的怨恨颇深,即使阮皇后过世多年也未散。
祁禹看着芯月红红的眼睛,低声道:“皇兄养你。”
祁禹还是第一次说这么温情的话,芯月眨了眨眼,眼眶有些湿润,心里既为传闻难过,又为祁禹的关心开心,一时心情复杂,眼泪忍不住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
安止最怕女人哭,一下子就慌了,以为她在为嫁不出去的事难过,不由脱口而出:“别哭了,大不了我娶你。”
芯月脸颊霎时飘上了绯红,像红扑扑的苹果,她一时怔住,竟忘了哭,眼泪挂在眼睫上,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安止不懂情爱,就是在安慰她,娶她也是为了义气,可此时却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只觉得芯月眼睛红红的像只小兔子,可爱极了,让人既想欺负,又想好好保护。
芯月红了脸、低着头,一转身迈着碎步跑了。
安止不明所以的挠了挠头,“她怎么了?”
祁禹低头喝了口茶,抬眸看了安止一眼,淡声道:“想娶我妹妹,要过了我这关才行。”
“你娶我姐也没有经过我同意啊。”
安止轻哼,然后又徒自嘟囔,“虽然我很崇拜你,但是你和恣柔不清不楚、合起火来欺负我姐的事我不会原谅你的,也不会认你做我姐夫。”
祁禹看了眼安婳,眉峰微挑,“我什么时候欺负你姐了?”
安止怒道:“结婚这么久了,你还不和我姐圆房,不是欺负她是什么?以后如果你先跟恣柔圆房……”
哪里有将姐姐和姐夫圆房的事整日挂在嘴边的。
安婳的脸颊红的彻底,耳根发烫,站起身拽住安止的耳朵就走,“有时间关心我,不如去把拳法再练一遍。”
“姐!
疼!
疼!
快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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