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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走了,大家都放松下来,宴会气氛更浓。
这时一位喝的面红耳赤武将,摇摇晃晃的走到祁禹面前,口齿不清的道:“王爷有勇有谋,下、下官佩服,敬您、您一杯……”
此人面容黝黑,身材高壮,名唤李廉汉,打仗时凶猛无畏,是朝中一员猛将,但他最喜欢喝酒,因为嗜酒已经惹了几次事。
众人都停了手中的杯盏,偷偷看向祁禹,要知道,这些年,还没有人敢给祁禹敬酒。
祁禹抬眸淡淡的看了李廉汉一眼,面容不辨喜怒。
然后在众人的瞩目下抬起了酒杯喝了一口,他虽然在军营待了一年,但举手投足不似乎武将那般粗旷,反而优雅从容。
大家见祁禹虽然冷淡,却把酒喝了,都有了勇气,纷纷凑上前给祁禹敬酒。
祁禹这一年的功绩有目共睹,他不再是那个无权无势的大皇子了。
官员们敬一杯,祁禹便喝一杯,他的眉宇间自一股冷峻,却并不凌厉。
李廉汉敬完了酒也不走,就摇摇晃晃的站在那里看大家敬酒,浑浊的眼睛半阖着,似是就要睡着了。
他忽而眼睛一亮,踉跄着走至安婳面前,满身酒气的嘀咕道:“哪里来的小娘子,真是个娇滴滴的美人。”
他说着就抬手要摸安婳粉嫩的脸颊。
变故突生,安婳心神一震,只来得及睁大了眼眸。
就在李廉汉的手要碰到安婳脸颊的瞬间,一只手骤然捏住了他的手腕。
一声惨叫。
从头到尾,看也未看安婳一眼的祁禹,却及时抓住了李廉汉想触碰她的手。
第30章
众人不自觉屏住了呼吸,李廉汉疼的冷汗都流了下来,不住痛呼求饶。
祁禹松开手,冷冷看着他,眼底凝结着寒霜,眼神如刀,割过李廉汉黝黑的脸上。
安止一下子跳了起来,跑过来就想踹李廉汉一脚,可是李廉汉年长他许多,算得上他的长辈,他下不去脚,只能忿忿骂了一句,“你这混蛋,竟然敢轻薄我姐!”
安将军没动,面色不善的坐在原位,强忍着怒气,李廉汉是李汉儒的堂弟,仗着李汉儒的关系一直行事无忌,实在是可恶!
祁叹捏着拳头,强忍着怒气,安婳的脸他尚且不曾摸过,李廉汉竟然还敢妄想!
李廉汉捂着手腕,醒了几分酒,他认出了安婳,却没完全清醒过来,根本不记得安家嫁错女儿的事,第一反应还把安婳当作祁叹的娘子,毕竟这些年安婳一直是祁叹的未婚妻,他出征前,又亲自去参加过祁叹的婚宴,印象根深蒂固,他口气不清的脱口道:“二、二皇子妃?您怎么坐在禹王旁边了,你不是应该坐在二皇子身边吗?”
满室寂然,静的能听到水滴在地上的声音。
这个李廉汉是不要命了吧!
群臣在心里惊呼。
安将军脸色更难看了,忍不住大骂一声:“混账东西!”
安止这次没忍住,一脚踹了过去。
李廉汉魁梧的身体一下子跌倒在地,再次惨叫一声。
禁忌的话题,就这么被李廉汉当众说了出来,大家一时间神色各异,看着安婳的眼神有玩味、有冷嘲、也有担心……
安婳垂眸,一言未发,她没注意到大家的目光,刚才差点被李廉汉当众轻薄的恐惧还没过去。
看着安婳微颤的肩膀,祁禹眸中冷光闪过,眼底窜起怒火,负手而立,寒声道:“来人,李大人喝醉了,用冷水把他泼醒。”
一盆冷水毫不留情的浇在了李廉汉的头上。
脸也冻得白了下来,瑟瑟发着抖,在地上翻滚着喊冷。
祁禹骤然抽出佩剑,抵在李廉汉的颈侧,冷声问:“这次醒了么?”
众人心里一凜,倒抽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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