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
“莺时。”
祂低声说,抬手轻轻碰触莺时的脸颊,顿了顿,想起她上次的腹诽,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心。
莺时躲在他的怀中不想动,理智告诉她危险已经过去,但害怕和恐慌却不是说没有就能没有的。
伸手一下一下的拍着,明明是以前觉得没必要的事情,可祂现在做起来却耐心极了。
深深的呼吸着,好一会儿,莺时终于平复了心情,后知后觉的体会到了现在的情形。
脸颊发热,她憋着气不敢动。
可总不能一直这样。
鲛人的拍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了。
莺时脸颊滚烫,晓得他肯定是知道她已经恢复了,也顾不上别的,匆忙收回手别过脸,试图挥散那莫名的情绪。
“我没事了。”
她闷闷的说,仔细动了动,惊讶的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好好的,没有一丝不舒服。
明明刚才被鲨鱼尾巴打中,她痛的都动不了了,而后后面又……
莺时想到了鲛人,立即恍然自己这样,肯定是和他有关。
“嗯。”
祂注视着她晕红的侧脸。
这样的他,忽然让莺时想起了温柔二字。
缓慢的眨了眨眼,刚才,鲛人叫了她的名字?她又想到。
“怎么不在岛上待着?”
莺时脑中乱糟糟的,忽然听见他的声音。
一抬眼,就瞅见这人脸色不太好。
“外面太冷了。”
莺时眨了眨眼,无奈的说。
她本来下水是为了避避风,谁知道会遇见鲨鱼。
祂心中的怒火一滞。
是了,小祭品是人类,会冷会热,无比的脆弱。
可差一点,就差一点——
“以后我不在,不能下水。”
祂说。
莺时不解的看着他,迟疑的说,“好,可应该没事吧,这次应该只是巧合。”
总不能次次都倒霉的遇到鲨鱼吧。
她倒不是非要跟鲛人对着干,只是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万一她必须要入水呢。
祂本来有些发怒,但感受到她的意识波动,便按下了不悦。
“你身上有我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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