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圣上,可是蔡元长所题?”
曾布问道。
“正是。”
赵佶略显得意,他的艺术家气质在此显露无疑。
“如此,倒真是个贵重的彩头呢。
可惜老夫文才不行,不然倒要和年轻人们比一比。”
曾布摇头叹惜。
“哼,一把破扇子而已。”
江耘一听到那个名字,便恨恨的说道。
杨明镜大惊,拉了一把江耘的袖子,江耘也知道失言,看了看四周,暗道侥幸,还是不是很大声,没人听到。
回过头看正好看到杨明镜边上的游酢转过头来看了江耘一眼,显然已听到了这句话,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江耘,便转过身去。
杨明镜看在眼里,狠狠的瞪了江耘一眼。
江耘低了低头,不再说话。
再看场中,那一把御扇已被放在了中间的案几之上。
宫廷的画师,江耘他们的老朋友张择端也已经在殿内角落里支起画架。
今科状元游定夫排在第一,自然由他起头。
只见他起身呤道:
“遥知天上桂花孤,试问嫦娥更要无。
月宫幸有闲田地,何不中央种两株。”
呤完之后,游定夫端起手中酒杯,遥敬了场中人一杯,起身回了座位。
“好诗,好诗呀,状元公做得好诗,来来来,大家敬状元公一杯。”
说话的是张商英张大人。
沈鸿博不甘落后,起身说道:“游状元诗才敏捷,做得好大气,鸿博不敢再添足,便做词一吧。”
说罢,呤道:
“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
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梅定妒,菊应羞,画栏开处冠中秋。”
连江耘这个对诗词门外之人都暗自佩服,此词做得实在漂亮,身边的杨明镜也轻声叹道:“此人诗词,我不及也。”
众人也都齐声喝彩,连夸沈鸿博做得好词。
杨明镜低声说道:“此词一作,我只得做诗了。”
说罢整了整衣衫,起身离席,也呤出一诗来:
“玉棵珊珊下月轮,殿前拾得露华新。
至今不会天中事,应是嫦娥掷与人。”
此诗取月桂之意,做得甚是巧妙,也博得了一番掌声。
杨明镜施礼过后,回了座位,低声问江耘道:“子颜可有准备。”
他知道江耘这方面不行,故出言提醒。
江耘神色自若的说道:“准备倒没有,不过我记得上次在老家聚会之时,你做过一词,今天拿来应付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