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耘现在已经是破罐子模样,飘飘然道:“难得高大哥也懂得欣赏啊。”
“哈哈哈哈,兄弟果然胆色惊人,初时一听,我也吓得够呛。
待静下心来细想,却又不然。”
“如何?”
江耘来了兴趣。
“高某跟随圣上,略知性情。
以我之见,圣上必然一笑置之。”
“喔?”
“子颜可知狂生米芾?”
“愿闻其详。”
“圣上曾与蔡相品评当朝书家之优劣,谈到了米芾,兴之所至,召米芾入朝,当场书写一大屏风。
米芾空手而来,欲取笔砚。
圣上便手指御案上自己的笔砚,让他使用。
米芾当着满朝君臣,反捋袍袖,大笔挥洒,赢得满场喝彩。
米芾书毕,向圣上讨那一方笔砚,道此砚经臣米芾濡染,不堪皇上再用,请赐予臣米芾。
圣上大笑,便将此砚赐给了他。”
高俅或许亲见,说得绘声绘色。
“圣上果然是真性情之人。”
江耘感叹道。
“不错,如君所言,圣上乃是真情真性之人,既已犯了忌讳,则不可狡辞,如实说来,或许能转危为安。”
高俅双目炯炯,提点江耘道。
江耘听在耳中,心中略略安心,抱拳说道:“多谢大哥点醒小弟,先前心中尚在忐忑,此刻竟然不怕了。”
“你便去吧,我就不送了,一切小心。”
高俅拉着江耘的手说道。
“高大哥记得空了常来我处。”
江耘临走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