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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母那次在高家后花园向我隐讳施压时,提到过一个人的存在,此前一直被我忽略,此刻却清晰浮现出来——“小青梅竹马”
,她是这样形容的,我记得。
一个月,就能用一个新女孩取代我、熟识到这程度,这不是高铮。
“女朋友”
,之前我不相信,现在眼见为实,可我知道这人绝不是新的,她甚至恐怕比我还“旧”
,所以才有资格让高铮给出那个他不曾愿意给我的昵称,叫得那么顺口,许是打小就这么叫了——她就是那青梅竹马无疑。
高铮没拿我的问题认真,只“嗯”
了一声算回答。
“你以前……亲过的内个……就她吧?”
我这纠结触怒他了,“桑尚陌,”
他前所未有地郑重称呼我,忽然间暴躁起来,“从你跟别人亲得热乎那时候起,咱俩不是就完了么?以后你爱亲谁就亲谁去,不关我事儿;一样地,我亲不亲谁、亲没亲过谁,请你也别搅和。”
凶,这么凶,他从没对我这么凶过。
我内心顷刻轰然,将那已成功了大半、为成全他而自我牺牲之伟大蓄谋全然抛诸于脑后,也不在乎那苦苦策划安排、利用了高锋却也亏了他没揭穿的旧情难忘之戏码会因此露馅,我忍不住软软叫他,企图叫软了他,“高铮……”
旧的还没抹净,新的又涌出来,我用那张泪花纵横的脸瞅着他,用手找准他的手腕,拽着,可怜地、悱恻地、苦楚地,啜泣着问,“你就是还生我气对不对?你不是真喜欢她,你就是、你这就是在故意气我……对不对?我说的对不对??”
可这女人已对他造不成丝毫影响了。
高铮无动于衷地看着我,眼里漾着冰冷,口吻沉静而讥讽,“气你??你不会以为,哪个大仙儿告诉我你今儿会来,然后我为了气你,特地领她来演这么出戏给你看吧?!”
这话真把我噎着了。
是,来这儿是突发奇想,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他怎么可能预料到,他才不是小儿科故意气我。
我站着下意识咬嘴唇儿,没话了。
“我可没那演戏的天分。”
他淡淡补充了一句,视线从我脸上移开。
我还是不信,不信他这样就不在乎我了,这样就奔向新欢了,可我还能怎么办?我几乎都把自己出卖了,他却根本不为所动。
抓狂之下,我突然伸手去解他裤子,往下拽,使劲拽,试图拽出他下腹上那个字来。
“桑尚陌!”
他吼我,“你干嘛呢!
!”
说着掰住我的手,在我成功前,制止住。
我被他震懵了,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手也使不上劲了。
我掰不过他,放过他裤子,改脱自己衣服。
我把衣服一件件、一层层解开,直至露出左肋、冬天从不用内衣包裹的胸部、挂在我脖子上的他的戒指,和曾让他心疼得咬牙的变形右锁骨。
我脱给他看,我要他看,这些曾让他痴狂的过去。
可他不看。
他不看我发疯,冷冷别过脸去。
我使出浑身解数,慌不择路地再夺过他的手,把它放到我肋骨那字上面去,抽泣着,鼻涕出来也不管不顾,就是执拗着要他面对它。
他的手冰凉,我的皮肤滚烫,相触的那刹,似乎都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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