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哭什么,谁都有死的时候。”
从知道犯病之后,她就明白自己的命不会太长,说不怕那是假话,她有两个儿子,大的不过八岁,小的才两个月,身为人母,有谁会愿意在这种时候撒手人寰?但性命这东西不是人能控制的!
趁着急病不能入睡时,她反复思考过,如果她现在就死了,会不会有什么不甘?
答案是——没有!
她也许不能看到两个儿子长大成人,但她知道他们至少不会挨饿受冻——有曹彧在,即便曹彧不管,她还给他们准备了钱财,只是苦了他们没有母亲而已,那又怎样?天下战乱无度,有太多太多的孤儿,没有几个有他们这么好命的。
曹彧呢?对他有没有不甘?也没有!
虽然是他毁了她的一切,但在私人关系上,他并没有负她,甚至跟她在一块时,没有其他女人,当时当下,能做到如此的人有几个?
剩下的朋友和属下……这的确有点为难她,在太后身边这么多年,好事、坏事、顺心、违心的都做过,死在她手里的人,有罪的、无罪的,有很多——说真话,却没有几个人让她记忆犹新的,因此也就没什么人令她悔不当初。
她的人生就像一片树叶,该绿的时候绿,该黄的时候黄,至少很正常,对比她的童年经历,她真的已经做的最好了,至少没有因为国仇家恨把自己扭曲成丁叶那般的性子。
所以,想来想去,她觉得自己不应该愤怒或不甘,欣然接受也许会比苟延残喘来的更舒适一些。
想通了这些,死亡也就变得没那么可怕了。
只是有些不忍。
尤其看到曹彧耳鬓那一天多过一天的白发,以及芙蕖、瑶君,甚至周律的愁眉——死亡最可怕的不是它本身,而是身边人的留恋与不舍,那才是最可怕的。
正因为怕这些东西,她才会勉强自己接受那一波又一波的痛苦治疗。
说真话,治病与死亡之间,后者反倒更舒服点。
“放心,我下次一定努力不吐出来。”
樱或将喝下的药吐完之后,这么跟儿子保证——这小子好几年不哭了,今天第一次抹眼泪,只因为她接连好几顿把药吐了出来,“你爹呢?”
左右看一眼屋里,似乎好久没看到曹彧了。
“爹亲自去接大夫了。”
李炎抹掉脸颊上的眼泪,可是怎么抹也抹不干净,因为抹完又会流出来,“娘,你不能死。”
这些天,父亲不允许他到母亲屋里,所以他并不知道母亲的病这么严重,已经到了吃什么吐什么的地步,这让他极度害怕。
失笑,“炎儿,天下间有很多东西可以控制,生老病死却不行,否则那就太不公平了。”
摸摸儿子的小脸,“趁今天你爹不在,娘想跟你讲一下你跟弟弟的事。”
实在没力气抬手,只能微微示意儿子坐过来一点,“你爹将来的权势可能不止现在这样,这就代表你和弟弟的地位不同一般人,尤其你,不管你爹以后还会不会有其他儿子,你——都会是他的继位者,所以你记住一件事——保住自己的命,对你,对弟弟,甚至对你爹,这都是最重要的,知道么?”
李炎点头。
“娘本来以为会给你生个妹妹,结果还是弟弟,不过你放心,尽管是弟弟,可他一定不会抢你的位子。”
艰难的勾勾唇角,“太漂亮的男人不适合当首领。”
缓缓松下嘴角的笑容,眼神中略带一丝严肃,继续道:“如果有一天,你们兄弟之间出现问题,你记住,你可以防他,可以罚他,甚至可以让他一无所有,但绝对不能要他的命,因为你们是兄弟。”
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权力这东西的可怕之处也在这儿。
小家伙再次点头。
“有一天,当你拥有了生杀大权,你可能会做绝很多事,记住,千万不能把自己做绝。
娘虽然还没到掌握生杀大权的地步,但对这些事多少还是有些体会的,你爹现在正处在这种做绝事的阶段,所以他很痛苦,再加上我生病……”
...
都说八零年代好,八零年代幸福指数高。对此,从末世穿越而来的梁好运表示双手赞成。只是她的新身份有点问题,三岁没了爹,四岁娘改嫁,克死爷爷奶奶,十里八村的人都说她是扫把星投胎,谁沾上谁倒霉。张跃民体...
...
诸天和谍影这两个风牛马不相及的事情,怎么会凑到一块因为在经历了机缘被夺,传承被抢,美女被拐走,龙气被抽取种种掠夺后,诸天奋起反抗了,对轮回者背后的主神殿发起渗透。作为第一位打入主神殿内部的间谍,我...
没有傅队破不了的案,却有他撩不到的人。他追沈检察官,宝贝宝贝地撩,六年了还没追到手。他朝她走了999999步,可她连朝他动动脚都不愿意。当有一天,他关闭了只属于她的鱼塘。她急了!!!琛哥,你的鱼塘是不是漏了??傅琛抱歉,休渔期,不捕鱼了。沈晚舟后来,鱼儿主动跳上岸了。他慢慢明白,原来高端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方式出现小剧场沈晚舟找到傅琛,大声质问他傅琛,22号晚上你在哪,在干什么?男人低笑,在你心里纵火呢!好你个芳心纵火犯!沈晚舟出示一张逮捕令怼他面前,傅队,你被...
每一个世界都不得好死云落翻翻白眼老娘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