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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鲜衣拖着桌子和前排的对齐,漫不经心地回答:“还行……应该比期中好。”
老吴眼里都是满意的笑,抬眼还瞥了一眼陈釉,夸道:“陈釉最近有进步啊,期末好好考。”
几乎是从高一到现在得到的第一次肯定,也是第一回看到班主任拿这样的表情对着自己,陈釉有些受宠若惊,恍神片刻才口吃地答道:“谢……谢谢老师。”
“那你们几个把剩下的桌子摆好,走之前记得关灯,我先走了。”
老吴吩咐完就离开了,剩下的桌子也没有很多,不一会儿就弄完了,几个人检查了几遍,确认任务完成后就关了灯放学。
楼道的灯出了点问题,今天感应不了,整个楼道都是漆黑一片。
陈釉有轻微夜盲症,从光亮的地方走到昏暗处眼睛会一时适应不了,看不到任何东西。
她伸出手探到旁边的贴砖墙,扶着墙面横着脚一步一步往下踱。
陆鲜衣看不下去,靠过去扶着她空着的手臂带她往下走。
楼道空空的,只有俩人的轻微呼吸声。
陈釉犹豫地开口:“陆鲜衣……”
“嗯?”
旁边的人很快答应。
真好啊,这种,安定的陪伴感。
陈釉在黑暗中放肆地咧开嘴笑,摇摇头:“没啥,就是叫叫你。”
“……智障啊?”
陆鲜衣反问。
偷偷在心里“嘿嘿”
笑了一声,陈釉又喊他:“陆鲜衣啊……”
旁边的人干脆停下不走了,无可奈何地问:“干嘛啊你?”
陈釉转头看向他,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却能凭直觉找到他的眼睛在哪里,她信心满满地宣称:“我要考到你的考场去,你信不信?”
迈开步子继续往下走,陆鲜衣笑了一声:“你考来啊,爷稳坐一考场等你。”
出了楼道视线终于在昏黄路灯下变亮,刚刚被陆鲜衣抓着的校服袖子那里,还留下几道褶和他手指上的余温。
陆鲜衣皱皱眉问:“我怎么感觉你又瘦了?胳膊这么细……”
大概是因为……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想什么呢,陈釉笑自己,答道:“还行吧……我今天里面没穿太厚。”
“多吃点,尤其是胡萝贝,专治你这种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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