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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夏听话地回到副驾驶位上。
当两边的景色从树林渐渐变得宽广,当草从浅浅的一层变得没过小腿的高度。
深浅不一的绿色在微风下吹起层层波浪,一波接着一波漾至天际,和着天边绚丽至极的火烧云,映入瞳孔是油画般浓墨重彩的风景。
四月的苏丹草原,草木葱郁,生机勃勃。
车速放缓,视野清晰。
苏夏按下车窗,带着热度和青草气息的甘冽空气涌入,车顿劳累瞬间消散。
这里并非全是低矮的植物,入目处几颗散落的巨树拔地而起,盘根错节,在一马平川的地平线上苍茫而巍峨。
当车子开过,树冠上的鸟被惊起,密密麻麻如同舞动的云,盘旋地落在数十米开外的另一株上。
鸟群飞走,树冠恢复本来的色彩。
而那些露出的形状各异的嶙峋枝干,是夕阳下最遒劲的锋芒。
“这是什么?”
一直以为龙血树才是这里的一方霸主,没想到没想到远远地一对比,这种差不多十几个人才能环抱住树干更让人视觉震撼。
乔越把车停在下面,让她仰脖子看个够:“是波巴布树。”
boba?
哪个boba?
这名字有点奔放啊。
她仔细看都没看出粗。
壮的树干哪里“波霸”
了,叫“擎天一柱”
好像更贴切。
她上下瞄的眼神又贼又赤。
裸,乔医生曲起手指赏了她一个不重的栗子:“波兰的波,巴西的巴……俗称猴面包树。”
原来是传说中的非洲猴面包树。
苏夏捂着脑袋,隐约记得有这么种东西,不过印象中更多的是“面包树”
这三个字。
不过,透过正在抽芽的树冠,她虚着眼睛仔细寻找:“为什么会叫猴面包树?有面包吗?猴子呢?”
像是面对一个十万个为什么。
乔越下车,斜靠在门边盯着她笑:“现在不是季节,等几个月它会结出像面包一样的果实。
这里的猴子和狒狒很喜欢吃,所以又叫‘猴面包树’。”
原来如此。
“挺厉害啊,百科全书。”
乔百科坦然接受,嘴角一勾:“是你太孤陋寡闻。”
说起这类树,乔越倒是挺有感触。
他凑过去拍拍苏夏的肩膀:“来,给你看个好玩的。”
好玩的自然积极配合。
苏夏看着他从包里摸出根拇指粗的钢制管,一头尖锐锋利,一头圆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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