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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子殊不喜欢他,因为他熊抱又残忍,而且又种族歧视。
前几天,他强奸了一个十四岁的华裔女孩,还把它当成笑料在酒吧里炫耀,晏子殊对此深恶痛绝。
可是,他又能做什么呢?和他们干上一架嘛?连那个女孩的父亲都不敢吭气,他的愤怒又算得了什么?
明知道强奸每天都在发生,自己其实什么都做不了,晏子殊还是感到胸口翻滚着一股直冲向自己的,莫名的愤怒。
有时候她很想离开这里,他的家在曼哈顿上东区,是欧明的富人区,可是回到那里以后,等待他的只有不停在加班,从不回家的母亲,和把他当做狗一样饲养,虐打的继父。
脖子上套上狗圈,锁在黑漆漆的地下室里是什么感觉?被拳头砸晕,或者被皮带抽的吐血,又是什么感觉?晏子殊知道哪里不是他的家了,他已经没有家了。
除了哈莱姆,晏子殊还去布鲁克林和皇后区流浪过,结果在那里他也没有找到归属感,或者说他想要的那种可以触摸到灵魂,有“根蒂”
的感觉。
最后他又回到了这里,继续靠赌球过活,白天就帮人送披萨。
“干嘛不去?现在科迪的势力可是最大的,人人都想在他手下干活,”
金发青年继续游说着,“你不去,就是不给他面子。”
“为什么我要给她面子?”
晏子殊冷冷的说,推开青年,走向红色沙发。
因为他古孤零零的一个人,球技好,脸蛋又可爱,就把老板史蒂文·李就收留了他,这张沙发也是晏子殊夜晚的睡床。
“Fuck!
你不想活儿了?”
金发青年赶紧朝周围看了几眼,跟着晏子殊做到沙发上,斜眼瞪他,“我知道你打架很厉害。
可是科迪那边,有五十个大手呢!
他还有枪,你打得过他吗?”
“我说了,不去!”
面对青年的死缠烂打,晏子殊显得很不耐烦。
上个礼拜他就知道科迪在街尾开了一家台球厅,靠赌球诈骗,还不出钱来的人,要么被剁下一根手指,要么就冒风险替他运毒,最近这段时间警员盯科迪很紧,他有一大批货运不出去。
“真是白痴!
有钱也不赚!
算了,反正我找过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青年站起来,凶巴巴的说。
晏子殊依旧不理睬他,坐在沙发里闷头喝酒,好像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无动于衷的样子,青年气得直翻白眼,转身去吧台找乐子了。
凌晨两点半,就把关门之后,晏子殊帮史蒂文清理垃圾。
东倒西歪的啤酒瓶、堆满烟灰缸的烟蒂,还有在厕所里,丢得到处都是的避孕套,晏子殊捡了四大袋的垃圾,就把门口的垃圾桶都塞满了,他就扛着最后一带垃圾,去后巷的垃圾箱。
破旧肮脏的街上,各种纸屑到处飞扬,空荡荡的篮球场墙壁上画满妖魔鬼怪,上面最抢眼的就是血骷髅头像,这条街是属于科迪“管辖”
的。
最近的两个市政垃圾箱在街道拐角的防火梯下面,这条街上的路灯差不多都被石头、或者子弹打坏了,四周一片漆黑,晏子殊扛着垃圾袋摸摸的往前走。
“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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