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谈论学问之外,卫蓝本也不大擅长网络人脉,又见那人虽沉默寡言,但风度翩翩,两个“同命相连”
的举人老爷很自然就聊了起来。
谁知这一开口便惊着了,当真是棋逢对手一见如故。
又聊了几句后,卫蓝更现对方与自己一般是个孤儿,便更多了几分惺惺惜惺惺的意思。
那人也喜卫蓝谦和儒雅,自报家门,“在下祝溪,字灵光,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都是本届名人,字号之类早已各自知晓,可亲口说出时,意义自是不同。
两人当即约好接下来两天就不来了,左右无趣,还不如他们两个去登山赏景,然后尽情切磋来得痛快。
卫蓝欢喜不已,当即诗兴大,现场挥毫泼墨写了一诗赠给祝溪。
那祝溪被他勾的技痒,也以同样的格律回了一,只这一下,卫蓝就险些失态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装裱好了卷纸,小心铺到桌上,有些艰难的对众人说“字迹截然不同,但不管是遣词造句还是用典的习惯,我都可以肯定与之前那几诗出自同一人之手。”
这就太内行了,众人看了一回,只觉这诗极其精妙,绞尽脑汁夸了一回,然后便齐齐仰头,眼巴巴看向此道权威廖无言。
廖无言半晌没说话,估计心情也是有点复杂,“更改字迹不是什么难事,可才学却是多年日积月累才有的,这一点做不得假。”
众人“”
更改字迹真的好难啊
过了会儿,廖无言又想起一事,问“他说他叫祝溪”
卫蓝点头,“正是,习庆府人士。”
庞牧皱眉,“这就不对了,但凡能取得功名的,身家必然清白,绝对做不得假。
可之前方梨慧却说自己的情郎是个姓任的贱籍”
白宁张了张嘴,只觉得口舌干,都有点不忍心说自己的想法了,“难道,难道是这个祝溪故意骗她”
“不可能。”
晏骄、廖无言和庞牧瞬间起了三重唱。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固然世间多骗子,可谁不是把自己往好了说就算扮可怜,也不至于这么可怜吧要知道方梨慧可是个正经闺秀,正常情况下听说男方这种身世,最大的可能便是避如蛇蝎。
白宁不死心,“也许这一切都是圈套,是这个祝溪与方封、闵行勇等人里应外合”
晏骄一怔,一颗心瞬间跌至谷底,凉的透彻,不禁喃喃道“如果真那样的话,方梨慧也未免太可怜。”
谁知下一刻,庞牧就把手按在她脑袋上揉了揉,哑然失笑,廖无言和图磬也都差不多的表情。
“你们想太多了,世间女子实在少有你们这样刚烈自强的。”
庞牧收了笑意,淡淡道,“方梨慧不过一个闺阁女孩儿,又是那样刻板的家族,一个孝字压下来便足以叫她万劫不复。
若方封果然要拿她做敲门砖,法子多得是,何须兜这么大的弯子,平白多了把柄给人”
晏骄和白宁对视一眼,也对哦。
那么新的问题来了任郎究竟是怎么摇身一变成为祝溪他到底想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呼,二更完成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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