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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玄鉴真人少年时,曾拜入过上善门中。
后来不知何故从门中离开,之后便长居在无名境中。”
萧如珩顿时间面露难色。
许久之后,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若玄鉴真人此事为真,以我之见,你此番到人间,的确是非去不可了。”
“但是,长亭,你可要想好。
离开不见峰,本便是危险之举。
更何况你步入大乘在即,届时又将多出一尾。
你可要知道,若是被修为更高于你的人识破了身份,便不仅仅是身死道消这么简单的事了。
你的妖骨极为珍贵,届时,他们将会对你抽筋拔骨……还有妖族中人人将历的情劫,若是天道将你记忆洗去,令你误以为自己是凡人……”
“我情劫已过。”
“什么?!”
萧如珩一下提高了声音,反应极大,“何时的事?我怎不知?”
谢长亭想了想:“两三年前。”
“天道给你设了什么劫数?你不是始终待在不见峰上么,他难道未令你去人间历劫?”
谢长亭的神情却是一变,似乎是被唤醒了一些不怎么好的回忆。
“……我不记得了。”
他含混道,“即便如此,我也不能一生都躲在仙盟之后,只求苟活性命。
若是如此,又与死了有何分别呢?”
谢长亭走后,萧如珩又叹了口气,转身打开了房门。
早便候在门外、却奈何自己根本解不开对方所设禁制的谢诛寰一股脑便冲了进来。
见屋内空空如也,他不由得大喊道:“人呢?!”
“他走了。”
“你,你们……”
谢诛寰一脸的怒气,“你同他都说了些什么?!”
萧如珩颇为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他忽然问:“长亭年幼时,你应当见过他吧。”
谢诛寰:“问这个做什么?”
“他那时是不是性格与后来截然不同、顽劣异常?”
谢诛寰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萧如珩却没有回答,只是感叹到:“……天性便是如此,你看他如今固执,心意已定,便再难扭转,也是自然了。”
他话锋一转:“想来我也是如此,是便是,非便非,眼中容不得半粒砂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