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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芳尘端着茶碗抿了口茶,指着墙上的宝剑跟银鞭,诧异道:“怎地挂了两种兵器,苏公子到底是使剑还是使鞭?”
柳瑛未曾见过苏昕络练功,对此算是一无所知,她沉思了下,这才笑道:“有时使鞭,有时使剑,至于哪个顺手,倒也没问过他。
男儿家的,总是舞刀弄棒的也不太像样子,成亲后他便收敛了些。”
谢芳尘点了点头,脸上神情若有所思,柳瑛偷偷打量了她几眼,嘴角扬了扬。
这个时代物价奇低,牛羊肉外加蔬菜十来种,满满装了一箩筐,那块碎银子竟未花光,她随手打赏出去,那两个奴仆顿时满脸欢喜,手脚麻利的搬来炭炉,油盐酱醋各种调料拿碗装了,整齐的摆在炭炉边,甚至主动送来件厨子烧菜时带的围裙,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果然不假。
将锅子端上炭炉,加进各种调料,倒上滚开的热水,没多久便沸腾起来,她去厨房搬来张小几,放到炭炉边,拿出两个碗,倒进醋,酱油,芝麻酱以及胡椒粉,然后抬起头来向谢芳尘招手:“贤妹,过来坐!”
谢芳尘坐到另外一边,柳瑛塞给她一柄漏勺,然后端着装有辣椒粉的瓷碗,询问道:“能否吃的了辣?”
“无辣不欢。”
谢芳尘点头,用筷子加了块肥羊肉,放到漏勺里,再将漏勺放进锅子,没一会便被烫熟,夹出来放到调料碗里一浸,抬手优雅的送进嘴里,轻轻咀嚼一番,然后眯起眼睛,夸赞道:“这样吃来倒是美味,你是如何想出此等妙法的?”
“如我这般游手好闲之人,除了琢磨些吃食外,便再无旁的事情可做。”
柳瑛烫了一勺牛肉,倒进谢芳尘碗里,然后抬起头直直看着她,笑道:“贤妹,你接近我,可是为了太女?”
谢芳尘筷子停在嘴里,整个人顿时僵住,辣椒油呛进喉咙,引来一串惊心动魄的咳嗽,她边咳嗽边在心里整理思路,可是脑子却如绞缠在一起的麻团混乱成一片,从最初与太女商议此事,到苏昕络找上自己母亲,一切都在预料计划中,却独独低估了计划中最关键的一个。
柳瑛倒了杯温水递到她面前,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微笑:“喝杯水润润喉,锅子才沸腾开,筐里又堆了这般多,少不得要吃上大半天,咱慢慢来。”
柳瑛见她一杯水喝下去仍未有开口的预兆,想是被这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事方式惊到,便继续道:“上次强行将我拖拽到青楼,只怕是意在试探吧?”
夹了块牛肉塞到嘴里,又将筐里半盘荸荠倒进锅子,又笑道:“试探我在苏昕络心里的位置,不,确切来说,应该是确认我在苏府地位如何,好实施接下来的方案吧?”
谢芳尘总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最初的震惊过后,脑子很快便冷静下来,只是眼下她对柳瑛的行为有些不解,既已看破一切,本该将她拒之千里,偏又面色和善一如初相识。
本着以静制动的原则,且看她意欲何为,于是她点了点头:“小瑛瑛果真聪慧无双。”
柳瑛闻言眯了眯眼睛,自嘲一笑:“自打进了苏府,本人便自我定位为‘废物女主’,却不曾想到会有被人利用的一天。”
谢芳尘疑惑的皱了皱眉:“何为‘女主’?”
柳瑛端碗的手一抖,竟是不小心用上了现代词语,抿了抿唇,天马行空的解释道:“女主?就是女主角,通俗点的叫法便是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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