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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屹川把温度计送来,又急匆匆的离开,临时来了一台急诊,需要他跟台。
休息室配备的简易卧室内,仅开一盏落地灯,不足二十平的房间,却是狭小而温馨。
木质单人床的卧具全是黑白色,深沉的仿佛要融入这夜色中。
陆景书不喜欢用红外线测温计,古板的像个老大夫,易言窝在床上看他从玻璃管中取出温度计,消毒后将其中的水银柱甩到适当的刻度下。
清冷的眉目被灯光照亮,凛冽的如冬季传堂而过的风。
易言耷了耷眼帘。
片刻的安静,陆景书负手站在她面前,静静等她测试体温。
易言的脸颊开始泛红,发烧烧的。
原本生龙活虎的姑娘现在恹恹的窝在床上,饶是再心硬的人看了都会心疼。
更何况是他。
五分钟后,她把温度计递给他,心虚的不敢看他的表情。
三十九度,高烧。
易言被烧的糊涂,抓住他的衣摆,“陆教授,我没发烧吧?”
“呵,”
他扬着语调,喉中溢出不知情绪的笑声,“易言,你可真厉害啊。”
易言吞了口口水,陆教授这幅表情委实太吓人。
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示意她张嘴,她乖觉的顺从。
借着落地灯的光线,能看清她红肿的喉咙,怪不得从见面开始,她就不停的咳嗽。
修长的手指拂过她的脖颈,停留在某个部位,他启唇问:“之前是不是经常扁桃体发炎?”
易言思索了片刻,点头。
他收回手,骄矜的抿起唇,端详她片刻复又说:“走吧,带你去刘医生那看看。”
“看、看什么?”
她烧的有些糊涂,苦恼的皱着眉。
陆景书挽起衣袖,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小臂,依旧面色清冷,“看看——能不能挑个合适的时间趁早割了。”
易言怵得慌,梗着脖子硬拗,“我不要。”
“病情反复只会让你以后更加难受。”
他淡淡道,“一次感冒就能引起急性炎症,受罪的是你自己。”
“……有没有保守治疗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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