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娘的身子见了好,想来是该好好热闹热闹了,让嫣娘几个去文伯侯府走一趟也是应该的。”
“夫人,何苦自欺欺人,蓉娘……怕是不行了。”
承恩侯阖了阖眼,掩去眼底的哀叹,到底是自己的嫡女,他亦是伤心的。
“你胡说什么,蓉娘的福气大着呢!
怎么会就不行了,是哪个贱蹄子在你耳边胡言乱语。”
承恩侯府人怒瞪着一双眼眸,厉声喝道。
“你给我冷静点,就算为了蓉娘你也该早些作出打算来,文伯侯早前与我透了话,蓉娘如今不过是吊着一口气,勉强撑着罢了,能不能撑过年节还说不准,真若是撑不过年节,也得捂下来,如今这个时候可不能给今上添晦气。”
“你们都商定好了事情还与我来说什么,蓉娘,我可怜的蓉娘,好端端的人嫁进了文伯侯府,怎么就糟了这样的罪。”
承恩侯夫人瘫坐在了宽椅上,泪珠子顺着眼帘不断滚落,可她到底是个要强的人,哭了片刻后,就拿帕子拭了拭眼角,睁着一双泛着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承恩侯,冷笑道:“蓉娘便是真有个意外,你也别想打她的主意,这府里的小蹄子有我在一日就别想进文伯侯府的门。”
“元哥儿你还顾不顾了?”
承恩侯只扔给承恩侯夫人一句话。
“你……你这是想活活逼死我啊!”
承恩侯夫人恨恨的咬牙吐出这么一句话来,元哥儿是蓉娘的命根子,文伯侯府唯一的嫡子,若是蓉娘真的走了,元哥儿在文伯侯府也就断了生路,可府里的那些庶女又有哪个是省油的灯,如今在府里她尚且能拿捏她们,可真若进了文伯侯府的门,哪里还是她能管束得了的,到那一日,只可怜元哥儿好好一个嫡子便要在那些小蹄子的面前讨生活了。
承恩侯微叹一声,自己夫人的想法他怎会不晓得,可文伯侯再续弦的人选只能是魏家女,这门姻亲是万万不能断的,至于元哥儿,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若是进门的那个善心,元哥儿也不会苦到哪里去。
“你自己想想清楚吧!
依着我的意思,嫣娘到底是蓉娘的嫡亲妹妹,若是蓉娘与文伯侯愿意……”
承恩侯话未说完,就见承恩侯夫人瞪起了眼睛,不由苦笑道:“手心手背都是肉,蓉娘与嫣娘你自己拿捏吧!
你也别觉得委屈了嫣娘,她那么个性子哪里是当家主母的料子,便是眼下这样的情景,文伯侯也指不定乐意不乐意。”
话音一顿,承恩侯也不勉强承恩侯夫人眼下就下了结论,只说起了另一件事:“过了年节萱娘的嫁妆你预备预备吧!
待及笄后就该议亲了。”
“萱娘?”
承恩侯夫人张了张嘴,年节后虽说娇娘、萱娘、瑶娘陆续都要及笄了,可也不该是萱娘率先议亲。
承恩侯点了点头,道:“萱娘是个有福的,难得谢尚书一家不嫌弃她是个瘫子,肯让嫡子娶她进门。”
“萱娘说的是谢尚书家哪位公子?”
承恩侯夫人惊疑的看着承恩侯,又道:“你说不是谢三郎吧!
那……那可是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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