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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澄在她脸上寻找她欢喜的痕迹。
李妍立马摆出一张真诚的笑脸,一字一顿地说:“我真的很欢喜,真的。
你我夫妻多年,难道还不懂我的心么?”
说话时她深情似水地瞧着徐澄。
李妍心里暗道,妈呀,我这算是表白么,演技过得了关么,只是她感觉自己就快要笑场了。
徐澄面对她的深情凝望与表白,竟然有些躲闪了,他忙收回视线,问道:“骁儿近来确实不读书?”
他这话题转得也忒快了点吧!
李妍被他没来由的一句话,问得有些懵了,不再深情望着他,而是稍作思虑,回道:“骁儿不是不想读,而是读不进去,他整日嚷着要去焦阳城救老爷,心系于老爷,哪里有心思读书。
我病倒了没能管得住他,而季先生的话他虽能听得进去却做不到。
若不是大家拦着他,他怕是早就奔去焦阳城了。
昨日得知你脱离了险境,他终于沾了笔墨,当晚作了一首诗,说要等你回来念给你听呢。”
“哦?晚宴时叫他带过来给我瞧瞧,我倒是想看看他的字退步了多少,作的诗能否读得通。”
他的话意明面上像是对骁儿的字与诗皆不抱有任何期待,可是他的语气却多有关怀之意,父子之情难以掩饰,他也无须掩饰。
李妍回之一笑,“嗯,待会儿我吩咐下人去告诉他一声,他肯定等不及要见你了。”
徐澄微微点头,然后转身,这次他是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妍望着他的项背,隐约觉得他并没有太夫人那么偏心,对待儿子们他应该是一视同仁的。
*
绮儿来到祥贺楼找章姨娘,将老爷的话禀告给了她。
章姨娘听了眉头稍动,待绮儿走后她才捂住胸口让自己慢慢平静下来,她确实有些慌张。
绮儿虽然只是将徐澄的话传给她,而她多少能感觉到徐澄的些许怒气。
她典当这些东西可都是经过太夫人和夫人同意的,徐澄生气莫非是对她打理府中之事而不满,还是所为其他?
她对徐澄秉性有所了解,他越是不提及的事,越会用心去关注它。
再细细思量,觉得许大夫和孙登已经赴了黄泉,死无对证了,她真的没必要太担心。
而她爹准备以许大夫和孙登因在路上露了财而被人谋害来结案,只要做得天衣无缝,徐澄没理由怀疑她。
想来她在府中多年,都是规规矩矩的,对徐澄也是一心一意,儿女也教养得好。
她除了没有正室的名份,样样都不比李念云差,但她从未在徐澄面前表露不满过。
以此来看,徐澄对她应该更加疼惜才对,如何也不该怀疑她的。
如此一想,她放心多了,徐澄之所以生气肯定是觉得将皇上赏下来的和亲朋故友送的东西去典当,失了他身为宰相的脸面而已。
思定了,她便命人赶紧准备马车,张罗着去赎那些珍贵的古董器玩。
李妍回到锦绣院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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