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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地窖里的女儿红已经被偷喝得所剩无几了,只是,再也没有那宴请他人的理由,那些酒是否也
如同心间流不出的眼泪,只能随着时间慢慢消失?
他看着千色,越发觉得自己像是感同身受,能够体会到师父当日遭了辜负,是怎生的伤心和失
望,可现下里,他却不知该要如何安抚,只好无话找话说:“师父肯让肉肉一起入东极,青玄不知
该要如何感激才好……要不然,师父也收他为徒吧……”
“拜师收徒需要机缘,他与为师无缘,为师不能收他。”
千色并没有觉察到青玄的神色,手中
的狼毫微微顿了一顿,却并没有抬头,只是平静地打断他的自说自话。
虽然她说话素来就冷言冷语
,可是,对着青玄,她却显出了一些与众不同的耐性:“那痴儿在这鄢山之上,能住多久就住多久
吧,说到底,他有属于他的命数,总有一日,他会离开的。”
千色这么一说,原本并没有多想,可听在青玄耳中,却独独有了些特别的意味。
既然拜师收徒乃是机缘,那么,是不是说明,他在师父眼中是不同的?
思及至此,他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
“师父,你还在念着那人么?”
千色没有料到他会有如此一问,顿时有几分愕然地抬起头来,明知他说得是风锦,可还是出于
本能地反问道:“念着哪个人?”
“不就是——”
青玄咬了咬牙,也顾不上师父之前曾下过“谁提这个名字,谁便就滚下鄢山”
的禁令,终于将那说不得的名字给脱口而出:“不就是风锦么!”
第20章梦春情
听到青玄提起那个自以为已经淡忘的名字,千色原本就带着几分愕然的脸色已经迅速染上黯沉
的阴霾,就连那双素来傲气凌人的眼眸会也变得黝暗深沉,那深深蹙起的眉,带着暴风雨前的平静
。
“青玄,你该知道——”
她搁下手里的狼毫,缓缓拖长了尾音,带着些微愠怒,一字一字道出
自己情绪的底限:“谁在我面前提起这个名字,谁就得马上滚下鄢山去!”
青玄也明白,自己不该这么贸贸然地去触碰师父心底不愿提及的阴暗,只是,此时此刻,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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