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垂、怜!
尤其是他妈妈,直接说了一句:“谢天谢地,幸好是许眠,换成别人一定忍不了你。”
这话让晏初水觉得对又不对,换成别人,他也一定忍不了对方啊。
只是因为是她,他才觉得可以结婚。
仔细想想,为她破例的事真是一件又一件,不仅如此,他还越来越享受这种生活了。
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晏初水是厌恶生活的。
厌恶眼前的一切,厌恶所有人,而现在,他时常感觉生活……
还不赖。
第二件事便是这次的假拍丑闻。
“昨天你姑妈打来电话,说事情闹得太大,让你想想办法,能不能缓和一下局面,否则墨韵树敌太多,总不是好事。”
晏母的话刚说完,他父亲的声音跟着传了过来,“你难道忘了,你表姐可是嫁给了瀚佳王总的外甥,上次《墨竹图》的事,你姑妈在亲家面前就有些挂不住面子。”
晏家以前的宣纸厂是代代相传的家族产业,传到晏初水父亲那一辈时,只有他们兄妹二人,家业毫无意外地落在他父亲头上。
刚转行做拍卖时,公司起步低、投入小,他姑妈提出想入股,他父亲便同意了。
这几年墨韵在晏初水手里越做越大,公司的大部分股份也都归入他名下,偏是他姑妈占着那一小撮,不大不小也算个股东。
平日不闻不问落个清闲,年末还能白拿分红,天底下再没有这样的好事了。
可人心总是不足,眼下听到些许风声,又觉得心慌不安,想端出股东的架势来说教。
对此,晏初水鄙夷至极。
“她要是觉得不爽,可以做两个选择,第一,掏钱收了我的股份,自己来管墨韵,并且按市场价支付我鉴定费用;第二,趁早把她那点股份撤走,不干活白拿钱,意见还那么多。”
说罢,他又补了一句,“我本来就不喜欢他们那一家子。”
晏初水的喜欢向来埋得很深,但不喜欢的,都高高挂起。
例如,他姑妈之所以要打越洋电话告状,是因为她根本没有晏初水的手机号码。
“你怎么还这样记仇啊……”
晏母小心地嗔怪了一句。
“假如不是她,我和……”
他的话刚说一半,屋外就传来开门声,应该是许眠回来了。
他的心情瞬间好转,“算了,懒得说他们,先挂了。”
“怎么了?”
晏母问。
晏初水笑了一下,“你儿媳妇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