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航沉默地看着他。
刘利则是哈哈笑出声来,转而对袁航道,“你觉得呢?”
齐芦放下剥好的虾,将她的头戳开,“快吃你的东西吧。”
刘利嘿嘿笑,夹起虾往嘴巴里塞,“其实我也挺好的,我也是好姑娘,就是没男朋友。”
老钱嗤笑一声,举起酒杯对袁航道,“喝酒喝酒,别理疯婆子。”
袁航和他碰了一下,仰头一干而净,眼角余光却见王文远默默将一盘剥好的蟹肉挪齐芦手边。
齐芦不以为意,熟练而若无其事地接了,态度十分理所当然。
他用力将空杯顿在桌面上,拎起酒瓶给自己满上,冲王文远道,“王总,我敬你,你随意。
希望咱们下次坐同一个酒桌上,能真刀真枪拼一回——”
敬,他刚刚开始便夭亡的爱慕。
“小师妹,祝你幸福。”
聚餐分别的时候,袁航趁夜给齐芦留下这句话。
“你怎么就确定他不会到处乱说?”
次日,齐芦这样问太阳下练车的王文远。
王文远笑了一下,多简单的事,能舍了海城的好工作跑荒山野岭来,必然有所图。
男人的野心和欲|望,并非一个刚认识短短时间的女人能够撼动,更何况他不是多嘴多舌之人。
若说女人是猎物,男人是猎手,在长达千年为了生存而学会和同性合作的男人,在面对女人这件事上,其实十分理智。
他依然汽车绕着她转圈,逗道,“你猜。”
有什么好猜的,无非就是君子欺之以方嘛。
以她对男人少少的了解,让一个男人对某个女人表达出明显的好感后,另外的男人纵然心有不甘也会迂于兄弟情,为难,不好追等等因素而后退。
除非女人的态度模糊不清,在里面搅浑水——
袁航是君子,基于各种功利或者不功利的理由,想明白王文远对他另眼相看的真正原因后必然对他敬而远之;而王文远也非卑鄙之人,浅浅试探后亮明真意,也绝不会因私情打压,反而为了避嫌会更加公正。
正确的人在正确的时候做了正确的事情,齐芦已经可以想象两人会发展成比生疏更多比朋友略少的协作关系了。
这件事王文远处理得很漂亮,既明确了自己的势力范围,也没伤人脸面和气。
齐芦觉得很满意。
“那你这样是要慢慢公开了?”
她问。
王文远把着手指算算时间,距离过年不过三个来月了,正是时候。
“海城的答谢宴不大办,只请公司里几个亲近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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