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墨瞳抬头看向天边,夜色明朗,弦月空悬,举世无双的清华。
钟眠枫直起身子,目光坦然地打量她,嘴角噙着抹浅笑:“娘娘过誉了,臣怎及得上娘娘洪福齐天、禀赋异常,每每皆能趋吉避凶、化险为夷,这份本领令微臣万分钦叹。”
抬了抬手,身后侍从极识得眼色的敛衿施礼,无声无息退下,顷刻周围只剩下两人。
“说起来本宫能有那样的境遇,远定侯居功至伟,来而不往非礼也,作为回报,本宫给侯爷一个忠告。”
“娘娘教诲,臣洗耳恭听。”
“太后抱恙在身,本宫十分忧心,昭云宫虽然是座离宫,但离京城也不远,不仅有天然温泉,而且景色宜人,最适合静心养性、侍奉佛祖,太后劳心劳力这么久,也需要适时修养散心,否则抱恙久了,对身体也不好,侯爷身为晚辈,也该为老人家多考虑考虑。”
此时凌玄戈明显开始抑制钟氏的权力,这也正是父亲所一直期望的局面,外戚势大于朝廷来说终究是祸患,她正好借着上次行刺的事情发难,也好让朝臣们看看清楚如今的风向。
钟眠枫眼神蓦地一深,嘴角弧度紧了紧,依旧维持着完美无缺的儒雅仪态。
“臣何德何能得娘娘如此费心提携,娘娘的心意,臣下铭记于心,定然不负所望。”
此时沐墨瞳也不得不佩服起这位远定侯的定力来,钟氏现今连番遭受压制,心里分明欲将她挫骨扬灰,却还要硬撑着笑如春风。
可越是这样,她就越想撕破那张欺骗世人的面具。
像是故友重逢一般,神情愉悦地回应:“远定侯何须如此谦虚,你应当知道,对于你本宫从来都不吝于用那四个字来赞美——衣冠禽兽。”
钟眠枫风度翩翩地推辞:“娘娘赞誉,微臣愧不敢当。”
“侯爷自然当得起,当今天下还有谁能比侯爷更深刻诠释这四个字的含义。”
沐墨瞳笑得十分开怀,慢悠悠地越过他走远。
身后传来钟眠枫沉稳无澜的声音:“臣恭送皇后娘娘。”
穿过御花园便是拒霜宫,沐墨瞳遣散了一干侍从,径自循着碎石小径漫步。
寒气迎面扑来,醺然的酒气渐渐消散。
月色朦胧,远近飞檐起伏叠嶂,宫墙仿佛自亘古而来一般巍巍矗立,自此隔断的,是曾经的灯火辉煌,莺歌燕舞,还是凄清惨淡,冷宫独守,已无人得知。
纵使是欢声笑语的背后,又有多少是发自内心?
即便朝代更迭起伏,这墙垣深沉之中的新旧交替却从未止息。
永巷悠长,庭闱重重,抛掷了多少女子的锦绣韶华,又埋葬了多少无望的挣扎?只为了三千佳丽,一颦一笑,一悲一喜,荣辱浮沉,只系于帝王一身……
如水的月华下,她立在时间的彼岸,对着已存在千百年的古老宫墙,几分叹惋,几分忧思。
宫内诸人此刻多半聚集在凝露台附近,她又专挑僻静的道路走,故一路行来竟没遇到几个人。
云头绣履落在青草地面悄无声息,一时耳边只闻寒蝉低鸣。
蓦地,沐墨瞳顿住脚步。
凭着过人的耳力,不远处细微的话语清晰传入耳中。
“冷侍卫,请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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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并没有听壁角的习惯,尤其是听到冷侍卫这三个字后——宫里姓冷的侍卫据她所知只有一个,就是她最讨厌的那一个,光这一点就足够让她转身立走,然而那个呼唤的声音却让她瞬即改变了主意。
那人分明是个女子,语息中带着股江南特有的娇软呢哝,于她来讲并不陌生,不久前还曾听到过,所以就更容易分辨,那是昇州长史方荣之女方若微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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