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基兰·达菲是被一种陌生的、极其刺鼻的烟味熏醒的。
这与这个帮派中的那些男人经常抽的烟草燃烧时散发的气味不同,辛辣、刺鼻的程度已经达到了正常人难以接受的程度,就算他觉得自己依旧没有睡好——事实上,被人抓到这里以后,他就没睡过好觉——他也不得不强迫自己睁开眼睛,他清楚,这明显是有人想拿他找乐子,甚至是对他下手,如果自己再不醒,谁知道这些家伙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冥冥之中,耳边传来似有似无的声音。
“我,你的那个烟卷里到底卷了什么?黑火药吗?”
“得了吧,布兰迪,如果是黑火药,早tm炸了。”
“那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这么冲?”
“当然是好东西,在我看来,这可是世界上唯一一种可以真正称作香烟的东西……”
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基兰猛然发现,一根正燃着的烟正放在他的鼻子下面,再靠近一寸,自己的胡髭怕是要被点着。
“哦!
呐!”
他惊叫一声,下意识往后仰头,结果后脑勺“邦”
地一声撞在大树的树干上,疼得他呲牙咧嘴,眼泪都被挤出来了。
“啊哈,你终于醒了,奥德里斯科子,”
操着一口爱尔兰风味英语的西恩大笑着将手中的烟拿开,塞进自己嘴里,满足地抽了一口,,“怎么样?这可是苹果牌香烟,大大的好东西,滋味不错吧?”
“啊,呐,上帝啊,”
基兰看了看哈哈大笑的西恩,又看了看一旁那个将他带来这个帮派的布兰迪,哀叹道,“求你们给我来个痛快的,我真的受不了了,真的,呐,我不敢相信我这几个月一直都过着这种地狱一样的生活,而现在我依旧生活在地狱里。”
“啧啧啧,看看这个可怜人,布兰迪,”
西恩毫不掩饰地嘲笑道,“我跟你赌一块钱,我只需要再动点手段,他就会立刻尿出来,就在此时,就在簇。”
“行了,西恩,别吓唬他,我记得你过,找他是有正经事,”
布兰迪一边掩着鼻子,一边对西恩,“还有,能不能别抽那个烟了,我真的受不了这个味道。”
“哦,别这样,布兰迪,我记得我告诉过你吧,我只抽这种烟,”
西恩刻意呼出一缕悠长的烟雾,,“还有,难道你不觉得,捉弄这个奥德里斯科子是件很有趣的事吗?”
“我过很多遍了,我真的不是奥德里斯科帮的人,”
基兰话都开始有些破音了,“我只是跟他们混过一段时间而已,真的只是短短的一段时间,他们不是我的朋友,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哦,不不不,基兰,如果你这样,那我想你不会有机会离开这棵树的,”
布兰迪上前几步,温声细语地,“听我,你想离开这棵树吗?”
基兰毫不犹豫地点零头。
“你想获得自由吗?”
基兰点头的力度更大了。
“那话题就可以接着聊下去了,”
布兰迪又靠近了几分,,“听着,只要你告诉我们一些有关奥德里斯科帮的有用情报,并且我们验证之后确实有所得,我会跟我们老大提议,放你自由,到时候,高任鸟飞,没人管得了你,我们也不会回过头来找你的麻烦。
怎么样?很公平吧?”
“我……我……我不能,”
基兰哭丧着脸,,“如果……如果我了,我会……我会……哦,呐,你想象不到他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折磨一个人……”
正当审问陷入僵局之时,一个自信且浑厚的声音响起。
“喔,伙子们,这样可是问不出什么东西的,”
来人是达奇,身边跟着的是比尔·威廉姆森,达奇一边大步走来,一边,“看来我们这位朋友的舌头打结了,我想威廉姆森先生对此应该有话。”
“准备好谈谈了吗,伙子?”
布兰迪给比尔让开了位置,比尔则跨步近前,一双闪烁着凶光的眼睛逼视着基兰。
“我早就跟你过了,先生,跟你们所有的人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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