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目的书简让姚甜甜震撼,福生和杨鹏飞也吃惊不小,杨鹏飞当场就叫了起来,“这,这,这,先生什么时候刻了这么多的书简哪?”
“我乍看到时候也吓了一跳的,”
大壮解释道,“先生这些年来,一直在悄悄的刻这些书简,最近终于刻完了,方才留下我不让跟着你们去老祠堂,就是把它们从废弃的那件老屋里搬来这里的。”
“可是先生为什么要刻这些竹简呢?那些线装书又轻便又好翻找的,不是更方便么?何苦又费时费力的刻竹简呢?”
杨鹏飞一脸的茫然不解,指着那堆书简问道。
“先生一个人竟然刻了这么多的书简,他真是太有心了。”
福生也抚摸着新旧不一的书简,感叹了一句。
“先生自从来到咱杨家屯就可以悄悄的刻这些书简了。”
大壮对福生解释了一句,又扭过头去对杨鹏飞,“先生手里那里线装书,都是从一个慷慨的老朋友那里借来的,他一刀刀的刻了这么多年,就是想把这些永远留在咱杨家屯,让咱们的后世子孙代代都能读者明理。”
“可,”
杨鹏飞脸上闪过了一丝失望,一闪即逝,很快的他就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追问道,“这些书简就是先生要送给我的东西么?”
“嗯。”
大壮点了点头,很快地就又摇了摇头,“也不能说是先生送给你的,先生的意思是咱们这群学生里面就你是个好读书,也读得好的,让你帮着他一起好好的看管这些竹简,造福乡里。”
听了大壮的话,杨鹏飞又高兴了起来,脸上神采飞扬着,“既然先生这么看重我杨鹏飞,我一定不辜负先生的期望,会好好的看管这些书简的。
也请你们大家给我这个见证,我一定会让这些书简发挥它最大的效用的。”
杨鹏飞意气风发,福生却发现了一个问题,蹙着眉头问道,“先生这么交代了鹏飞,他人呢,难道他要咱离开杨家屯?”
福生的问题也是姚甜甜的疑惑,叔叔花费了这么多的心力刻了这大堆的书简,又像交待后事一般的交待给了杨鹏飞,他自己却始终没有露面,难道是他想离开了么?可是他离开又想去哪呢?连自己这个嫡亲的侄女都没有带?想让她独自留在杨家屯,再次变成没有亲人的孤儿?
姚甜甜的担忧被大壮下一句话一下子给打消了。
大壮一脸惊奇的样子,理所当然的说道,“先生刻完了书简,当然是把原版的线装书给人家送回去了,这么珍贵的东西,人家能借给先生这么多年已经很够朋友意气了,先生抄刻完了,立马给人家还回去,不是应该的么?福生,你今天怎么也变得这么脑子不转弯了呢?”
“原来先生是去老朋友那里还书了啊,是我想岔了,脑子没转过弯来,大壮你说的没错。”
福生脸上若有所悟,嘴里却顺着大壮的话茬自我检讨着。
“唉呀,先生走早了一步啊,关于去不去黄家猎场干活,我还想听听先生的意见哪。”
杨鹏飞懊恼得一跺脚,有些着急的说。
“你急什么呀,黄家的猎场又跑不了。”
大壮翻了一个白眼,不以为意的说,“先生又不是去了就不回来了,甜妞还在咱杨家屯呢,他哪能舍得扔下她太久啊。
先生说了,他去老朋友那还书,少则三五日,多则十多天就回来。
到时候你有多少问题不能请教啊。”
“也只能如此了,反正也不急在这十天半月的。”
杨鹏飞泄了气,自我安慰着,捡起了旁边一卷书简,翻看了起来。
大家都没有了问题,姚甜甜这才开口问道,“叔叔去了朋友家里,咱们开出来的荒山怎么办?”
姚甜甜说这话,声音里带出了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急切,她不是真正十几岁的小姑娘,她有着近三十年的人生阅历,不是三言两语就相信了人,相信了叔叔正巧这几天可完了书简,非要现在去还书不可的。
荒山是杨家屯乡亲们的指望,叔叔就这么撩开手不管了,事情就这么紧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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