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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救我!
猪在追我啊——”
九方痕一身红衣骑着一匹雪白的骏马,一脸惊慌地从树林东面向着九方澜和慕振荣几人冲了过来,后面追着一只眼睛发红的大野猪。
那只野猪肥壮巨大,背上插着一支羽箭,许是因为受了伤,更加刺激了它的情绪,跑起来居然不比九方痕的白马慢多少,一路嚎叫着紧追在九方痕的马后,长长的獠牙眼看就要挑到马腿——
这时,数只羽箭破空而来,射进野猪粗厚的皮肉里,野猪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长嚎,在原地停了片刻后,更回疯狂地向着羽箭射来的的方向——九方澜和慕振荣带着的狩猎队伍冲去。
“不好!”
慕振荣眼看着那头狂暴的野猪不管不顾地迎面冲来,此时再让众人掉头已是不及,他拔出佩剑,策马上前,躲过野猪的疯狂的冲击,绕至野猪身侧,长剑凌空一刺,刺向野猪的脑袋。
就在此时,一支羽箭,带着千钧之势激射而来,和慕振荣的利剑同时插进野猪的脑子里。
野猪发出震耳欲聋的哀嚎,在原地狂乱地甩了甩头,砰地一声重重倒在地上,激起无数尘埃,全身不停抽搐着,竟是再不能起来了。
“三殿下好箭法!”
慕振荣看向射出最后一支羽箭的九方澜,面上露出赞赏之色。
这个三皇子,有才学,擅武艺,品德端正,心性纯良,唯一欠缺的就是母家一族太弱,以至于他在众皇子间一直被埋没,不得帝心。
反观太子——
慕振荣看着早已逃得老远,现在眼见野猪死了,才敢小心翼翼回来的九方痕,忍不住重重地叹了口气。
“你玩过头了!”
九方澜看着九方痕那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沉下脸道。
一旁骑在红棕马上的慕雪瑟也冷笑了一声,明明骑射功夫差到家了,还敢一个人去惹成年野猪,真不知道该说他不怕死,还是该说他无脑的好。
骑着马跟在慕雪瑟身后的丹青,再次对着九方痕目露鄙夷,身为一个男人,骑射功夫居然比她和小姐还差,而且还老是惹麻烦,不是被猛虎袭击,就是被野猪追的,真是丢死人了。
今天,九方痕突然要求慕振荣和九方澜陪他出去赛马打猎,还直言要带上慕雪瑟,说是为了感谢她。
九方痕的是太子,他提出的要求,慕振荣怎么敢不同意,何况朝廷的赈灾粮食已运到南越两地,水患赈灾已然安排有序,九方痕又已找到了,慕振荣这几日倒也没有之前那么忙了。
唯一有些担心的就是慕雪瑟的伤势,慕雪瑟却说不妨事,正好在家闷的慌,出去散散心也好。
如今慕雪瑟接连遭受大难,慕振荣心疼至极,她想去,自然也就顺着她的意思。
慕雪瑟就留下染墨看着院子,带着丹青随同慕振荣他们带着一群侍卫到这菁州城南郊的森林里行猎。
眼看着慕振荣带着几个侍卫去处理那只大野猪了,九方痕这时才笑眯眯地往慕雪瑟这边打马跑过来,“雪瑟姐姐,怎么样,我找到的猎物不错吧。”
“真是不错的要命。”
慕雪瑟轻嘲般地笑了一声,向着九方痕看去,忽然,她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眸中似蒙上了一丝雾气。
一旁的九方澜看见了她的神情,有些奇怪地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九方痕一袭红衣似血,骑在一匹白马上向他们靠过来。
没看出九方痕有什么不对,九方澜又再回过头去看慕雪瑟的脸,只见慕雪瑟的表情已经恢复如常,仿佛刚才的悲痛伤感只是一个错觉。
但是九方澜相信自己没有看错,为什么慕雪瑟要用这么悲痛伤心的眼神看着九方痕呢?
他不明白,慕雪瑟只是在看着九方痕的瞬间,恍惚又看见她死的那天,冲她射箭的那个红衣少年。
那是她的伤口,她的梦魇,所以她才不喜欢九方痕的亲近,更不喜欢看见他再穿着这样的红衣骑着同样的白马。
那会让她明明没有伤口的心口,隐隐作痛。
“雪瑟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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