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些算什么……”
老收藏家摆了摆手,“我托人打听过,吕珩没见过的东西只有两种,要么是绝顶的、失传的宝贝,要么就是根本不值钱的玩意。”
他说着顿了一下,凑近晏初水小声耳语:“我要是真有绝顶的宝贝,还换那三尺画?没头没尾的……”
虽然已经克服了大部分心理障碍,但晏初水还是不动声色地、稍稍地,向旁边挪了半寸。
末了,他长吁一口气。
舒服多了。
能够靠他这么近的人,只可以是他家许眠。
“哎,晏总,我听瀚佳的人说,你有末尾的三尺?”
老收藏家好奇地问。
“我没有。”
晏初水神色淡然,摇头否认,“末尾的左三尺,是我太太的。”
“啊?”
老收藏家先是一愣,继而想了起来,“哦……就是最近小有名气的那个女画家,画国画,叫……叫许眠对不对?”
“对。”
晏初水微微点头,嘴角上扬的同时不忘补充细节,“她是画山水的,写意大山水。”
“原来是晏太太……”
老收藏家激动地拍了拍大腿,“记住了、记住了,以后晏太太的画要多买,后起之秀,前途无量,晏总有福气啊!”
“她是画家的时候,不是晏太太。”
晏初水敛起笑意,再一次认真纠正,“她是许眠,而我是她的丈夫,晏初水。”
老收藏家再次愣住。
她是他太太,和他是她丈夫,有什么区别吗?
纵使那个小姑娘近来画价节节攀升,也只是个新人,艺术圈中还是晏初水的名头更大、更响,怎么听他的口气,反而是他沾了太太的光似的。
要是让不了解的外行听见,还以为他太太比他出名呢。
然而晏初水是这样说的——
“她一定会比我出名的,不用怀疑。”
他严肃的、笃定的,仿佛在说一件亲眼所见的事实,即便是尚未抵达的将来,他也能清晰地看见。
老收藏家怔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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