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娃倒地是个半大的男娃,在边上眼巴巴的瞧着也没喊人,陈春花忍不住噗笑一声,道。
“牛娃。
过来喊婶子!”
还不带牛娃走过去,阿莲嫂便从屋里出来,她自是晓得今儿陈春花回来,上午那阵大柱子便回来了,去青城忙活一阵谋了些赚头,一家子也乐呵着。
“牛娃,你春花婶子喊你呢,还愣着做啥!”
说完拉着牛娃到了陈春花跟前,道。
“快喊婶子!”
牛娃怕是腼腆的很。
小声的喊道了一声,道。
“婶子!”
“唉!”
陈春花笑着摸了摸牛娃的小脑袋,抓了一把杏儿脯搁他手里,拿了杏儿脯牛娃笑着跑进了屋里。
瞧着小娃儿这般,陈春花也甚是欢喜,将手里的物什一股脑的放到了阿莲嫂怀里,道。
“还瞧啥,俺这胳膊拎着都酸了!”
阿莲嫂抱住了物什,道。
“这是做啥,来上个门还带啥物什,俺大柱跟着一块儿忙活有不少赚头,哪能还往俺屋里捎物什的!”
陈春花撇了一眼阿莲嫂,道。
“你们赚着的是你们的,俺这捎来的是俺的,咋能一样儿,成,俺也不多说啥,屋里事儿可忙活呢,等明儿忙活完了再搁你这儿唠!”
说着便朝外边走,阿莲嫂瞧着她走,喊道。
“等会子,俺有话儿跟你说道!”
阿莲嫂说着,将物什进了屋里,出来端了一条长凳子搁在树荫底下,拉着陈春花一块儿坐着,这才道。
“你这一去青城便是好一阵,俺和二婶子成日的念叨你啥时候忙活完,前一阵这大婶子上二婶子屋里去闹腾了,可让人揪心的很!”
陈春花听了这话,皱了皱眉,道。
“闹腾啥?”
“还能闹腾啥,这大婶子那人你也晓得,搁二婶子屋里去借物什,二婶子屋里没那物什咋的借给她?这不晓得咋说道,便给扯道了往年那事,你说,说道归说道,哪有揭人伤疤的,若不是后边去了人将大婶子拉扯开,两人还指不定掐成哪般呢!”
“往年那事?往年哪事儿?”
陈春花听了半响,倒是对那事儿起了兴趣。
阿莲随后便将二婶子屋里那糟心事儿与陈春花说道了,陈春花听完这才了然,道。
“这大婶子怕是没吃着苦头,往后她若是再提那事儿,定要诓她几个巴掌才行!”
“那可不是呢,二婶子娃儿没了,这些年过去了,你稍稍有些心眼的都不能去提人的痛处不是,真是个黑心肝子!”
“成,俺回头得空上二婶子屋里多走走,现儿得回去忙活!”
说完,陈春花便回去了自个屋里,将身上的衣裳换下来,穿上了旧衣裳,拿了竹竿跟着老大和老三一块儿敲黄豆。
敲黄豆,陈春花在现代是敲怕过的,为何?在外婆家,年纪小,也要跟着一块儿忙活,那会子屋里穷的一塌糊涂,她若是不跟着一块儿做,晚饭可不准吃,但这敲黄豆也有讲究。
那晒上几日的黄豆杆子,上面的豆儿壳都裂开了,又干枯的很,你若是没个准头一手劲儿打下去,那里边还夹带的豆儿都能被打飞了。
就是这般,她真怕了这敲黄豆,那些落到外边的黄豆得一颗颗捡起来,还得满地儿找,一颗都舍不得。
瞧着老大和老三也是熟道的很,先是将那些晒好的豆儿杆子踩上一踩,等觉着差不多了,这才拿这竹竿子来敲,那豆儿落的差不多了,自然不会被敲打的飞的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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