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案子就先搁着没审。
齐婆子自是不愿意审的,她趁着空隙思考该如何让这多管闲事的牢头不要插手,赶紧将人打死好结了事。
牢头也不愿开口,他也没什么好问的,现在主要是为了拖时间,能多一会是一会,主事那边他派人去给藏了起来,没个把时辰回不来。
然后,真的就在齐婆子的不耐催促下等了一个多时辰才等来主事,为此,齐婆子罚了那主事半个月的月银。
主事刚提起笔,刑室大门打开,总管拿着他那风流灿烂朵朵菊花开的扇子进来,众人忙起身见礼。
总管道:“我回头想了想,这两个奴才之前并不知道两位娘娘会到华坞楼来,所以我仔细一琢磨,他们想对付的肯定是我。
哼,想我管理咱们王府,尽心尽力,从不叫苦叫累,被人处心积虑的设计,如何能咽下这口气,所以我今天要亲审这两个奴才,来人,上刑具。”
说完,赶走齐婆子,坐在了主位一侧。
齐婆子见总管面有怒色,心道,若能借总管的手除去这二人,岂不做的更干净,更不留痕迹。
牢头慌忙道:“怎敢让总管坐下首,您请坐主位。”
总管不肯,两人又谦让了好大一会。
齐婆子再耐不住,也不敢冲着这位脾气古怪小心眼的总管发火。
最后总管还是勉为其难的坐到了上首,开始审案:“可有人指使你二人到华坞楼吓唬本总管?”
夏安浑身泛疼,心里憎恨王妃一党,咬牙说道:“奴才是奉了刘主事之命去吓总管,却不想吓到了侧妃娘娘。”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诧异。
尤其是齐婆子,刘复醇是王妃的人,她自是不愿意将刘复醇牵扯进来。
娘娘有想让刘复醇掌管份例房的意思,若因此折了刘复醇的名声,坏了娘娘的大计,她一死都不足以恕罪。
可她又不敢为刘复醇说话,容易惹人怀疑。
“胡说,刘主事为什么要吓唬我?”
总管不信,这让齐婆子大大吁了口气。
夏安道:“就因着最近几次礼单,总管不留情面的骂了他好几次。
刘主事快要调到份例房当管事了,自觉身份不低,总管不该这么不给他留颜面,因此记恨在心。”
总管拿扇子使劲敲桌:“哦?竟敢记恨我,来人,去把刘主事给抓来。”
齐婆子眼皮一跳,言道:“总管怎么能因这奴才一面之辞,就认定刘主事有害总管之意呢?”
“我说我认定了么,只是叫他过来问话,怎么,可是不行?”
总管挑起眉凉凉地问。
齐婆子急忙道:“奴婢话多,请总管恕罪。”
在等着刘主事来的路上,夏安编了个故事,大抵是刘主事记恨总管,如何派他去吓唬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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