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岩犹豫的挂了电话,甚是担心。
到维也纳的时候他给程逸凯打了个电话,又没人接,看来时差是真乱了。
程逸凯在家睡得呼呼的,他爸自己把他从床上踹起来,把信在他眼前晃了晃,说:“你的信,外国寄来的,我看地址是美国的。
你有朋友在美国?”
“那是隐私,你不在琴行回家干什么。”
“给祖宗你做饭啊,今天小章乐队要活动,不来了。”
“哦。
我再睡会儿起来,你慢慢做饭。”
“给我起来,去洗澡,你闻闻你身上都有味儿了。”
“那是昨天吃的味增汤的味道。”
“去洗澡!
!
!”
程逸凯终于被他老爹从床上踢下到浴室了,坐在马桶上,程逸凯迷迷糊糊的把信拆开,信纸很考究,是仿的薄羊皮纸。
抬头称呼是“DearC”
,会是谁写的信呢?玛丽隔壁的还是花体字。
程逸凯直接跳到第二页最后看落款,一看就惊醒了。
妈妈的,是文森特,难道这是恐吓信?
从头开始读,信的内容是:我不知道你现在身体如何,只从莫斯科的医生那里知道你的左手好像不能弹琴了,很遗憾,我一生中最美好的那段日子就是能听到你弹琴的每一天,那时候我觉得自己的爱情可以得到你,但是我错了。
我想我们不能再见面了,我也不能再听到你弹琴了,希望神保佑,让你的左手忽然好起来,很抱歉,是我做的。
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因我对你的爱对你的欲望而起,我试图杀了Daniel但是却伤害到你。
我想对此行径进行隐瞒,我甚至杀了那个黑人,就是撞伤你的人,但是我的内心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平静,我每一天对你的思念和忏悔都让我无法平静。
我会远离你的生活你的家庭和你的爱人,我会祝福你。
我删掉了所有□你的照片,我想删掉那些美好的回忆,关于你。
我想从束缚中解脱,但是我将终生忏悔我曾经的行为。
对不起,我给你的生活平添了太多的痛苦。
从今天起,从你看到这封信起,我不会再出现,不会出现在音乐界,不会出现在你的生活中,甚至不会偶遇,我会自杀,那是我对你的赎罪,那是我这一生最美好的归宿。
我无法得到你,我甚至无法安静的拉琴,我的灵魂永世不得安宁,我只能用死亡还换取你的原谅和我自我救赎,主也许不会让我进天堂,但是我却因此无论在地狱还是何处都能面对自己了。
祝福你,永世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