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也不帮著他,愁眉苦脸地在一旁给老爸帮腔。
至於哥哥,一年也见不到一次面,见到了,也没有看到他帮一下亲弟弟的忙……
更何况老爸来的时候,厉剑刚办完差回来,被韩国明星和粉丝蹂躏得蔫头耷脑的。
在旁边看著崔爸整崔仁明,不但没有当一回说客,反而还在一旁幸灾乐祸。
靠,怎麽著崔仁明也是董事长啊,他厉剑只是个校长而已,怎麽也不拍老板的马屁?
崔人渣送走了老爹,又去公司转了转,随便找了个地方吃了晚饭,直奔爱人吧。
话说此时詹远帆已经跟小徐搞上了。
不过崔仁明最近半年都忙,几乎也没有见著詹远帆几次,时间过得久了,再搞詹远帆也没有意思了。
再说心情压抑得很,干什麽都没劲。
无聊无趣地这麽过著日子。
生活太安定,反而没有味道。
你看詹远帆天天挣扎著挣钱买米养活那些穷亲戚,小徐这个店子做不下去了又换个地方开店。
九娘呢,来的都是客,人一走茶就凉,可是毕竟生活飘摇著,也颇有些刺激。
还有那些来来往往的gay们,欢快的,忧郁的,无聊的,冷淡的,贱不拉几的,有的哭有的笑,有的玩有的闹。
他崔仁明坐在吧台这麽环视一下,居然对什麽东西都提不起兴致来。
就连新来的帅哥,他看著,也就是那麽一回事了。
“也许是因为对什麽都不认真吧?”
九娘这麽笑著问他。
“太容易成功,结果反而没有成就感了,是不是?”
崔仁明巨萎靡地摇头:“成功?嗨,我们家,没有一个人这麽想。
我的哪个实业不是做得风生水起?可是做得好,是他们投资,是他们帮衬。
做得不好,那就是我无能到了极点。
没意思啊没意思。”
九娘笑得不成样子:“其实也可以不要他们帮忙啊。
换个地方,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白手起家。
咱们这里的客人,白手起家的可真不少。
那时候拼了老命挣房租水电柴米油盐,你也就没有这样无聊的叹息了。”
崔仁明歪著头仔细想了想,有道理。
再想一想,我靠,要是没了自己的大房子,大房子里的大床和精致的地毯,没有家政一周三次打扫卫生,不能去高档的低档的饭店吃饭,不能到gay吧喝好酒泡帅哥,那生活……崔仁明打了个寒战,哆嗦著说:“二世祖怎麽啦?多少人想当都当不上呢。”
九娘调了杯酒,一口饮尽。
多少的人,是生在福中不知福的,崔仁明这样想,还不算太人渣,虽然没有骨气了一点。
放下酒杯又笑,自嘲地笑。
自己又何尝有骨气呢?若是稍微有那麽一点脊梁,就离开这地,去他乡。
挣钱糊口是没有问题的。
落到自己现在这地步,也是活该吧。
酒吧那头有人在划拳拼酒,吵了一点。
过来的那一桌,两女人挤在一张单人沙发上,亲亲密密地低声说笑。
再过来的几桌,认识的不认识的gay们打情骂俏,你掐我一把,我搂你一下……小舞台上,一个男孩拿著吉他自弹自唱,台下听的人没有几个,不过那男孩似乎也不大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