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远帆看著他就觉得瞎眼。
其实崔仁明条件不错,但是为什麽就这麽花天酒地,没有想到要安顿一点呢?好好地找一个人处不行吗?偏偏跟个马蜂似的,到处蜇人。
崔仁明笑嘻嘻地说,这森林中的树木,纷繁多样,各具特色,吊死在一棵树上,人生短短几十年,岂不是太可惜了。
詹远帆做了个鬼脸,说什麽大树,都是一个个的人,是机动的,会跑的。
崔仁明再这样人渣下去的话,恐怕哪一天想要吊死的时候,别人都避之唯恐不及了。
崔仁明嬉皮笑脸地捏了捏自己的脸,说凭我这个皮相,又摸了摸口袋,说还有我的实力,自然会有人趋之若鹜,赶都赶不走的。
崔仁明转身问幼齿是不是,不等人家回答,就扑了过去,压在男孩的身上,轻薄起来。
正在这时,两个男孩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也没有理他,对坐在一旁的九娘说:“你好,我们是上个星期跟原教授一起来的学生。
我是高龙,他是戴齐,我们来收问卷的。”
原来上次活动搞完之後,他们还留了些空白问卷在这里,希望九娘代他们分发给酒吧的客人,这晚,他们是按照约定过来取答卷的。
崔仁明从男孩身上下来,见那两个男生目光直直地看著九娘,根本都没有往他这边瞟一下,不觉有点烦闷。
直男看到俩男的打Kiss,总是会觉得不自在的。
这俩男生倒完全没有反应,似乎根本没有看到他们在亲热一样。
九娘忙站起身,领著他们往吧台走去。
崔仁明问詹远帆:“那两孩子有意思,很有点不动声色哈?有定力。”
詹远帆照例先给个冷笑再说话:“我在外头看一男一女打啵,也是这样不动声色的,就当看到俩电线杆子──你期待怎麽样?他们跳起来喊救命?别把自己看太高了。
他们做这种项目,肯定是看得太多,我估计,比你们还劲暴的,人也不是没有看过。”
崔仁明已经习惯被詹远帆挤兑了,继续自说自话:“你说他们读书读得好好地,参合这些事情干什麽?也许也都是老鸟了吧?说不定,年纪虽小,却身经百战。
我记得我在他们那麽大的那会儿,纯洁得很呢。
听到安全套三字,都要脸红的。”
詹远帆和保镖小吴同时对著他呸了一声。
崔仁明不计较,继续看那边。
那个叫高龙的跟九娘聊得挺欢,大高个子戴齐在整理问卷,一张一张地翻阅,时不时地还挑出一两张放在一边。
高龙凑过去看了看,又把那几张放了回去,轻轻地对戴齐说了什麽。
戴齐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继续往下面看。
崔仁明又觉得无聊了,不如去调戏一下小夥子吧。
高龙貌不惊人,戴齐还是长得蛮不错的,高挑健壮,衣服虽然宽松了一点,可也看得出屁股是屁股腰是腰。
又记起上次要摸人家屁股没有摸得成的事,起了恶作剧的心,便跟幼齿说了两句,起身大跨步地朝吧台走去。
到了吧台,崔仁明特地绕到戴齐的那一边,胳膊一伸,搂住了戴齐的肩膀,凑到他耳边笑道:“哎呀爱人,又见面了。”
戴齐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想要卸开那条胳膊,微动了一下,又忍住了,抬头一看,一个男人笑嘻嘻地跟他挨得很近,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唇红齿白,眉毛修剪过,头发吹成巨骚包的样子,穿了一件休闲西装,居然有些发亮。
戴齐微有些不适。
这个人太风骚了,而且跟他靠得太近了。
其实一般情况下戴齐并不拒绝跟人靠近的,问题是崔仁明那一脸的不怀好意,即使戴齐再笨,也是能够分得出来。
他很想一拳打过去,还是竭力忍住,面上木木的,问:“我们……见过?”
崔仁明被摁了一下,并不恼,伸手从戴齐的另一边拿了一张调查纸,说:“上一次我就在啊,爱人……不过这个表我还没有填呢,你能不能教教我,嗯,hone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