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济锋坐了下来,认真地翻著帖子。
那个组合叫做“远帆”
,嵌上了邓帆的名,却没有楚放的。
这两人在江西半红不紫之後北漂,到了北京後,就彻底不红了,都没有什麽消息。
农济锋又搜“邓帆”
,这人的新闻也不多,但是在某个新闻中,农济锋看到,邓帆是韵律唱片公司的总裁。
农济锋在网上找“远帆”
的歌,竟一首也没有找到。
那麽说那两人,说不定连Demo也没有做过。
再回过头翻“远帆”
的网页,农济锋得知,这两人原来也不过是驻唱,酒吧饭店夜总会的驻唱。
N年前,这个N年,大於五,在江西那麽个娱乐业并不是很发达的省市,这两人都只不过是半红不紫,北漂之後,沈寂当然基本上是唯一的结局了。
农济锋又跟瞿编辑聊了几句,便打道回家。
农济锋在报社附近租了间房子,老房子,筒子楼改造的,一室一厨一卫,加起来还不到18个平米。
不过他一个人住,也差不多够了。
条件虽然简陋,毕竟离单位近,一喊,十分锺就能到办公室。
而且便宜。
这一点最重要。
农济锋不多的那份薪水,不但要养自己,还得拿些回去接济他的家人。
一张单人床,一个简易衣柜,一张陈旧的桌子,都是不值钱的玩意儿。
但是房子里也有值钱的东西。
电脑,虽然不是最高配置,他用,已经足够了。
还有一个小的好像保险箱的电子防潮柜,那是农济锋专门存放他的宝贝相机的。
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单反和卡片机都从背包里拿出来,用气吹吹散镜头上的灰尘,又用旧的纯棉T恤把相机的外部擦拭干净,然後小心翼翼地放入电子防潮柜,把柜子锁上,通上电,这才开始脱衣服,开电脑,然後把桌子下面的学生屋取暖器打开,脱掉鞋子烤脚。
然後搓搓手,点到收藏中的废柴博客,想了一下,开始打字。
“一个人从绚烂的舞台上下来,成为别人的助理时,心里不知道会是什麽滋味?曾经是众人瞩目的对象,现在却躲避著镜头,脑子里会涌现什麽样的念头?当你的存在不再受到瞩目时,失落两个字,够不够?”
农济锋低下头,看著桌子脚边安静地睡觉的乌龟,叹了一口气,弯腰伸手把乌龟提溜起来,放在腿上,轻声说:“龟头,你总是这样睡啊睡的,我都快要忘记你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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