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子很大,窗帘没有拉上来。
而且,这个楼虽然是高层,可附近的高层多了去了,对面也是一商住楼。
农济锋想哭。
楚放那丫的干什麽去了?也不帮自己把衣服拿进来,是不是存心想看老子出丑啊?也忒小心眼了吧?琢磨了一下,还是套上自己的短裤裤,冲出去匆忙地把所有的窗帘都拉上,呼,屋里立马就暗了下来。
这办公室,用得著这麽厚的窗帘吗?
沙发上倒是工工整整地放了衣服,农济锋拿了又跑到浴室,再次冲洗了一下,换上。
闷,连内裤都大了一号,长裤必须得挽裤脚,没有皮带,裤子更加的松垮。
短袖衬衣,袖子倒不会很长,下摆也还好,不过空空荡荡的。
镜子中,自己的样子有点怪怪的,蛮可笑。
农济锋摇了摇头,闷闷地走出来,到外头一看,一个人也没有,楚放的手机还搁在桌子上呢,也不知道这家夥去哪儿了。
这办公室好大,其实更像个会议室,中间一个会议桌,周围是一圈椅子,这头上面放了小的文件架子,一台手提,盖著。
靠洗手间的墙壁这边放了个沙发,布艺的。
农济锋在沙发上坐下,嘿嘿地笑了起来,想起了自己写的那首小诗。
靠门的墙边放了一溜的桌子,桌子上有一个看上去很高级的音响,装碟的架子,满满登登的都是碟,还有不少的杂志,摆放挺整齐。
那一端放了个琴盒,看样子好像里面装的是吉他。
对面靠墙是一排木质文件柜。
农济锋打开灯,坐在会议桌前,把手提打开,撑著头,继续打量著这房子。
会议室,肯定是会议室。
琢磨著待会儿如果还有人进来,会不会把他当成小偷啊。
不管了。
昨儿夜里疯了似地从家里出来坐火车跑到北京,都没有跟编辑请假的,不知道瞿编有没有找他。
忙翻手机,还好,没有瞿编辑的召集令。
农济锋擦了擦汗,打开文档,写稿子吧。
现在几乎每天的晨报都有用到农济锋的稿子,少则一篇,多则两三篇。
话说,娱乐版这边,本来就只有两三位记者,周一到周五,都有两三个版面的,虽然每个版面有一半留给了广告,毕竟,晨报每天还是需要几千字的文章,篇数,要视篇幅来定。
特约通讯员,不是每天都要交稿子的。
农济锋这样的记者,任务最重,稿酬最低,福利和待遇,更加不用说了。
“你怎麽不说每个月你还有底薪呢?”
瞿编辑是这样回复农济锋的抱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