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还不到锋芒毕露的时候吧。”
韩士真笑的说。
“家里有商渠,朝里有子梢,他怎麽样都还是排行老二。”
他呵呵笑了两声,道:“下一个。”
韩士舒在脑海里搜寻了一遍,第二个点评的挑了最近常有接触的段严。
“刑部尚书段严,是个正直之人,审案谨慎,清廉自持,在民间素有青天之名,惟稍性情嫌严酷,不够宽仁,以刑部的性质来说,这应该也不能算缺点。”
“那他的缺点是什麽?”
韩士真可没那麽容易放水。
“易被他人左右。”
韩士舒叹了口气。
“越是信赖之人,越不设防,有以私害公之险,幸好段府老太夫人及段夫人驭内甚严,又是深明大义之人,应不会出什麽乱子。”
韩士真哼了一声,说:“怂恿他出乱子的又不一定是女人。
再来。”
“皇兄,还要啊。”
韩士舒苦著脸。
“当然,快点。”
他可是越听越有兴致。
“吏部尚书马居,本性不坏,忠诚也是有的,但这不妨碍他偶尔欺上瞒下,吏部尚书有天官之称,领著下头一票属僚,吃喝花销,办什麽事手脚都比别人大,应该是收了不少孝敬。”
“为何朕一直没收拾他,还提拔他当吏部尚书。”
韩士真徐徐喝完整碗绿豆汤,并提出质问。
“因为他人面广,三教九流都有走动,孝敬收归收,提出来的人选倒也府合朝廷所需,每年的京察,虽对贿赂的庸才放水,但对贤才也未埋没。”
如此计算,倒是个聪明人物。
“督察院朱见麟。”
韩士真点点头,大手一挥直接指定接下来的点评对象。
“剽悍人物,对官员监督严密,已达时时刻刻都不放松的地步,是贪官污吏的死对头。”
“既然那麽厉害,他为什麽没有弹劾收钱的马居?难道他不知道?”
韩士真递出空碗,一边刁难的问道。
韩士舒将空碗放到一旁的小桌上,说:“朱大人见微知著,善於体察上意,他知道皇兄知道马大人的事,也知道皇兄无意打破吏部的平衡,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