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竹哭得眼睛都睁不开,彭爸沈默了许久,说让彭妈安心养病,等病情稳定了,两个家庭碰碰面,然後俩孩子去扯证,照结婚照,房子装修的事情,他一手包办了。
婚礼,也用不著孩子操心。
孩子,就专心工作,陪著彭妈。
欧鹏微有些不爽,但是也无话可说。
刚到市局,一定要拼命表现,工作上一点都不能怠慢。
装修房子……其实也曾经想过小两口一起买材料,一起做设计,一起跟著工人打杂的,不过彭爸这麽说,原先的想法突然变得无足轻重。
总不能拖著彭竹在新房弄房子,而让彭妈在医院只有保姆陪著吧。
那麽,自己弄?他一个人弄房子又有什麽意思?
跟厉剑又有段时间没有见面了。
没有电话,也没有短信。
欧鹏这边,一碰到厉剑就格外的话唠,叽叽喳喳乱七八糟会说个不停,而且基本上是厉剑不爱听的话。
那些话,要当面说才有意思呢,打电话,看不到那人的表情,感觉不到那人情绪的变化,说起来也没有意思,而且,恐怕也会说不下去。
短信啥的,欧鹏不太喜欢。
厉剑给他发短信,他可以随看随删,他给厉剑发短信的话……总不能盯著厉剑把消息删除吧?不删除,不晓得什麽时候就是把柄。
厉剑也没有打电话,也没有发短信。
基本上,俩成年人,又不是热恋期,不会那麽黏糊的。
晚上十一点锺从医院里出来,欧鹏无聊地在街上走著,无聊地拿出手机,看了看,拨打厉剑的电话。
没有人接。
又打了几个,仍然没有人接。
欧鹏看著手机,心里不晓得什麽滋味,放到口袋中,一扬手,喊了辆的士,回家。
半夜三更的,电话响了。
欧鹏一看,嘿,居然是厉剑。
再看时间,凌晨两点半。
欧鹏翻了个白眼,缩在被子里,接听。
“喂,你睡了吗?”
厉剑的声音很清醒。
“嗯。
两点半,一般都睡了吧。
你没睡?”
欧鹏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说。
“才收工……我在上海。
有个美国女歌手到国内开演唱会,玛丽玛丽娅什麽的,她是随身带了保镖啦,好多,都是黑人,不过怕出意外,演出公司又请了保镖,外围……”
厉剑顿了顿:“你打电话给我?手机我没带在身边……有事吗?”
欧鹏翻了个身,鼻子里哼了一下:“哼,没事……所以才吃多了给你打电话,没想到你去跟外国妞当保镖去了……不觉得……委屈了你满腔的热血和爱国精神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