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鹏看样子没啥两样,可是厉剑却觉得,他是经过了精心的打理的。
发型很时尚,但是又不僵硬别扭。
衣著很普通,但是料子摸上去极舒服。
皮肤光亮柔滑,看似年轻了几岁。
欧鹏扑哧一声笑,说:“怎麽觉得你那个眼神像刀子,想剜了我吃了?都说小别胜新婚……你这麽饥渴,倒让我惴惴不安,怕死无全尸啊。”
厉剑侧著头看欧鹏发动车子,掉头,仍然没有说话。
突然有了怎麽都看不够的感觉。
欧鹏笑嘻嘻地说:“其实想先开个房,检查一下到底有没有新添了勋章……不过还是先吃饭吧,你那老板那边,总不能怠慢。”
厉剑觉得喉咙里哽著,好不容易才出了声:“怠慢没有关系……没有新勋章,但是……有得到承认。”
欧鹏飞了他一眼,继续认真地开车:“开心哦?”
“嗯。
跟在八大公山看到你时,一样的开心。”
厉剑慢慢地说著,视线没有移开。
欧鹏咧著嘴大笑,拍了拍方向盘,咬牙说道:“你不要这麽诱惑我。
其实想著,再憋上几个小时,然後我们大战三百回合!”
“你受不了的。”
厉剑也露出了笑容:“我吃人,向来不吐骨头。”
“嗯嗯,知道。”
欧鹏的笑慢慢地收敛:“其实就是想说,虽然军功章里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不过我对那个从来都不稀罕,所以你用不著弄回来。”
厉剑的手搭在了欧鹏的肩上:“我知道。
我总归会好好回来见你的。”
欧鹏又泛起了笑:“嗯,我总归在这里等著的。”
他又飞了厉剑一眼,带著点媚意:“总归在这里等著的。”
厉剑有些忍不住,便收手,靠在椅背上,掉头看窗外。
多年来感觉,此时是最幸福的时刻。
其实从来对伴侣什麽的没有抱指望,任何的指望。
年轻时候的爱恋,还没有来得及想未来就烟消云散。
多年,一直都把军队当成自己的家。
离开军队,发现,没有家了。
家,对於厉剑而言,是个很抽象的概念,又是个神圣不可侵犯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