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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费劲也许不这麽看。
想到这里,詹远帆的心情有些沈重了。
他跟欧鹏的见面,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费劲。
不告诉的话,万一以後嘴巴上把关不严,透露了,更加不好。
告诉的话……费劲会不会耍性子?毕竟欧鹏是对不起他的那个,不晓得现在他是不是还会在意?不在意是不可能的吧?自己的以前的那几个,虽然不是闹得不可开交才分手,分手後也有见面,也都还端著架子,不过看著从前的那些,总是很不得劲的。
虽然费劲看不见……
这麽著,好不容易上了楼,开门,开灯。
客厅里没有人。
这麽晚了,费劲肯定睡了。
这问题就留待明天再考虑吧。
还有一事,欧鹏结婚,自己肯定要去的,带不带费劲去?还是不要了。
欧鹏结婚,同学朋友加上官场上的人,费劲也不认识,去了也没有人招呼。
再说,欧鹏结婚,费劲观礼,这不是明摆著让两个人都难堪吗?
进卧室,开灯。
费劲看不见这也是个好处,就算他睡著了,也用不著担心灯亮著影响他的睡眠,只要悄悄的,轻声一点,不吵醒他。
只是还要不要洗澡?水流哗哗的,会把他吵醒吧?
抬头一看,詹远帆吓得魂飞魄散。
费劲光著身子跪坐在床上,僵硬的姿势,眼睛睁著,眼珠子不知道翻到哪里去了,只剩下眼白。
詹远帆冲了过去,一把抱住费劲,连声问:“阿劲,阿劲,怎麽啦?”
费劲没有回答,眼珠子翻回到正常的位置,黯然无神,直勾勾地对著前方。
浑身冰凉。
詹远帆吓得要死,伸手到费劲的鼻下,完全感觉不到热气和呼吸。
又赶紧摸了摸他的脉搏,急切之间,怎麽也摸不到。
詹远帆急得不得了,使劲地把费劲扑倒,用被子把他严严地包裹住,伸手就去摸手机,嘴里嘟喃著:“怎麽回事?病了?梦游?打110还是119还是120?我靠,阿劲,你说话,回答我,到底哪里不舒服?”
手指哆嗦著,手机的开锁键怎麽都打不开。
詹远帆恨极,恨不得把手机摔了,又不能,把手机扔床上,使劲地搓著手,再拿电话,却听到费劲那里有动静了。
转过头一看,费劲蜷缩在一起,身子抖得如风中落叶,鼻子里发出吃吃的声音,不晓得是痛还是冷。
詹远帆扑过去,急切地问:“阿劲,怎麽回事?不舒服?我是远帆呐,告诉我,是不是……怎麽……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