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约彻底失去思考能力以前,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叫赔罪?到底是谁给谁赔罪?
那颗被他吓得心跳失序的心脏还没未从惊吓中缓过来,突如其来的进攻又攻城略池,丝毫没有给她留出反应时间。
他的唇温凉柔软,仅是克制的覆吻而上,那瞬间也像是有无形的电流从她的嘴唇风驰电掣地传递到了胸腔里。
酥酥麻麻的。
更像是被勾了魂,在温景然把她抵在墙上的刹那开始,她的四肢就像是失去了自主能力,浑身使不上一点力。
应如约下意识地抬手,指尖触摸到他毛呢外套上的金属扣子,那凉意从她的指尖沁入。
她忽的醒过神来,手指收紧,稳稳地抓拢住他的外套,拿包的那只手在两人微乎其微的距离间用力地捶打了几下他的肩膀。
这更像是象征性反抗的动作,竟让他瞬间变得更加强势。
温景然扣在她颈后的手微微用力,轻而易举地就将困缚在他怀中丝毫没有还手之力的应如约又往身前压了几分。
而他,一手覆在她的颈后替她隔去身后冰凉的瓷砖,一手环过她的腰身,把她紧紧压在了墙上。
她身后贴着瓷砖的外墙,即使隔着一层厚厚的衣料,她也能感觉到有寒意从四面八方侵袭着,正意图钻进她的皮肤里。
应如约打了个哆嗦。
她“唔”
了声,试图开口说话。
可身前的人,似还没有尽兴,含住她的下唇微吮了一记。
真是要命……
应如约紧紧地闭起眼。
有些慌张,有些害羞,更多的是被他亲近时无法抗拒的吸引。
就像是以前,她用石头垒出了一座护城的堡垒,只用来抵抗他的进攻。
在一次次无声的妥协和退让后,她才发觉,那堡垒薄如蝉翼,一旦温景然发动猛攻,这层保护就像是一张被揉皱的白纸,不堪一击。
而此时,白纸一般的障碍撤走,她本就已经对他敞开的心防早已不受控制的在日日沦陷。
她一颗心悸动的厉害,连呼吸都不敢,生怕被他发觉自己的紧张。
浑身的血液在顷刻间涌上了头顶,一阵阵地在完全空白的大脑里发晕。
她揪着他衣领的手指忍不住渐渐收紧,发软的脚踝有凉风贴着打转,她终于顺从的,任由他亲吻。
直到他终于松开,应如约已经发紧的喉间才终于重新涌入了新鲜空气,凉得干涸的嗓子有些呛,却无比鲜活。
她垂着眼,不敢看他,专注地盯住他外套上的金属扣子。
迟钝又晕乎的脑子里,此时只打转着一件事:谈恋爱,进展都是这么快的?
温景然贴在她颈后的手指轻轻的摩挲了一下她的耳垂,她的耳朵精致小巧,耳垂上的皮肤薄且透,此时触手温软,若是有灯光,就能看到她害羞时从里透出的绯色,就像是三月桃花,灼然而妖。
闷了一晚上的郁气忽的就烟消云散,小心眼的男人俯身,下巴轻抵着她的肩膀,发出邀请:“去我那坐坐?”
应如约脑中顿时警铃大作,她毫不犹豫拒绝道:“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
别说此时她不知道要用什么姿态去面对他,光冲现在的进度,她就心虚得腿软,哪还敢跟他回家……
她抬手,轻轻地推了推完全没有想放她回家的某个男人。
温景然懒洋洋的“嗯?”
了声。
应如约推他的手一顿,改为戳,开口时,声若蚊蝇:“我……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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