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去厨房替方玉烟熬药。
方玉烟沉沉的睡着,直到中午还没醒。
七岁红走到他房间,额头越来越烫。
下午这场戏是不用指望了。
商玉全进房来看方玉烟,七岁红把他推到门外。
商玉全看他一脸凝重,知道下午这戏必定只能请瑞茗过来帮忙了。
他透过门缝往里看了一眼。
“方老板经常夜不归宿,我猜你也能知道他去是干什么了……”
七岁红斜睨着商玉全。
商玉全手握拳形,垂着头不说话。
“你嫌弃他。”
“不。”
商玉全淡淡的说。
“他很想不开,成了角儿,放不下的东西就越攒越多。
你若能叫他安心,也就不用再受这份罪。”
七岁红搓着冰冷的手。
话虽如此,心里又知道方玉烟根本不可能放弃,也只是希望事有万一。
“他若能听我的,就不会有今天。”
商玉全凄凉的笑了笑。
一起从师学艺对他的个性早就了然,方玉烟从来都固执不听人言,明明一路走得又辛苦又委屈。
之前派去找瑞茗的小孩跑进院子嚷嚷着:“瑞茗找来了。”
七岁红赶忙迎出客栈门外,瑞茗穿着件藏青色的长衫从黄包车上下来,长衫很修身,加之齿白唇红的,比离开戏班的时候气色好了许多。
“瑞茗……”
七岁红膝盖一弯,先跪下给他磕了个头。
“七爷这是怎么了?”
瑞茗赶忙蹲下身子扶七岁红起来。
“今儿这戏,只能劳烦您大架了。
之前方老板有对不住您的地方,望你大人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
七岁红不肯起来。
瑞茗只得蹲着跟他讲话:“您这样子拆煞瑞茗了。
您有什么事,吩咐就好。”